我與少爺 第1章
我爸破產跑路,丟下我給大小姐抵債。
她為了羞辱我,派我給京圈少爺當保姆。
我兢兢業業一個月,清掃打碎古董花瓶,洗衣服洗壞六件高定,做的飯直接把少爺送進醫院。
後來,大小姐來找少爺,見我在桌前幹飯。
「你可真不要臉,你忘了你現在是保姆嗎?」
她氣得要掀桌。
少爺端著鍋從廚房出來,沉著臉命令道:
「離我的五菜一湯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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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我剛拖的地,你再敢踩一腳試試?」
1
我是暴發戶的女兒。
畢業後原本打算繼承家裡的公司。
結果,我爸破產跑路。
讓我繼承了巨額負債,成功被保送到大小姐梁婉婉家當人質。
讀書時,她就看不慣我。
「怎麼什麼人塞點錢都能進這個學校,把我們這裡當菜市場嗎?
「別以為有點錢就和我們是一個圈子了。」
我不語,隻是一味砸錢,和大小姐搶東西。
她想買的新款包,我先訂。
她要去的美容院,我包場。
她暗戀京圈少爺顧凜川,我就故意打扮得花枝招展,沒事在他面前晃悠。
還戴著和她從拍賣會上搶來的大鑽石項鏈。
氣得梁婉婉天天跺腳,鞋子廢了一雙又一雙。
好了,現在報應來了。
梁婉婉坐在紅木椅上,居高臨下看著我。
「沒想到有天你會落在我手上吧。
「你爸欠了我家八千萬,你跑不掉的。」
我能屈能伸,主動脫下脖子上的大鑽石項鏈,想抵點債。
她不屑一顧。
「你用過的,還是自己留著吧。」
我也不假客氣,毫不猶豫地戴了回去。
她託著下巴想了想,眼裡不懷好意。
「你去凜川哥哥家當保姆,我們的債就一筆勾銷,怎麼樣?」
八千萬的保姆,她好看得起我。
感動得我直擦眼淚。
梁婉婉露出得意的笑容。
「成了保姆,我看你還怎麼在凜川哥哥面前神氣。」
2
她敢這麼做,就是篤定顧凜川對我沒意思。
畢竟我搶了她的位置,和顧凜川在圖書館面對面坐了大半年,也無事發生。
保鏢把我連人帶行李送到顧家別墅。
顧凜川親自開了門,發尾還翹著,似乎剛睡醒。
慵懶卻不乏冷意。
「你們什麼事?」
保鏢遞上手機,那頭傳來梁婉婉嬌滴滴的聲音。
顧凜川心不在焉地聽著,探究的目光似有似無落在我身上。
「你要玩過家家隨你,但不要玩到我家來。」
他把手機扔給保鏢,想關門的瞬間,被我抵住。
為了八千萬,我豁出去了。
「顧少爺,看在我們同學一場的份上,求你,隻要你願意收下我,我什麼髒活累活都可以幹。哪怕讓我徒手通下水道都行!」
顧凜川瞳孔震驚,一時松了門上的力氣。
看來有戲。
我正要竊喜,就聽見他冰冷的拒絕。
「不、需、要。」
門猝不及防地關上了,留下我坐在門口思考人生。
保鏢大哥們也坐了下來。
「要是你回去,大小姐還要命我們把行李搬上去,二十箱,我是真的搬不動了。」
「是啊,應聘保鏢時也沒說要幹貨推推。」
「要不,喬小姐你再去求求?」
在大哥們的鼓勵下,我又來到門口。
還沒按上門鈴,門就開了,嚇了我一跳。
「你可以留下了。」
顧凜川冷不丁說道。
!
不是,他家下水道這麼快就堵了?
許願也不帶這麼靈的。
保鏢大哥看向我的眼神,多了分敬意。
我立在門口,遲遲不肯邁過門檻。
顧凜川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家下水道好得很。」
他插起口袋,徑直走回客廳。
我一溜煙跟在他身後。
現在他的背影豈止一米八八,簡直兩米,還發光。
正想如何彩虹 PUA,就看見他坐到沙發上,淡定地把筆記本屏幕轉向我:
「財務那邊剛發來的,你爸還欠了顧家的錢。
「比梁家還多。」
3
顧凜川給我分了間客房,因為我的衣服,保姆房塞不下。
還給我開了工資。
「在你爸沒還清前,幹一天,算你一萬。」
我眼神發光:「包吃包住嗎?五險幾金啊?
「績效呢?年終獎呢?
「節假日是三倍嗎?」
顧凜川無語地看著我:「你就這麼點出息?」
我一氣之下,憤怒地揚起手。
「那五倍?」
籤完合同,我算了算。
還清債務,輕輕松松,也就是幹到下輩子的事。
如此穩定的工作,我得努力。
第二天一早我就找活幹。
做飯有沈姨,那我來拖地。
正好趕上顧凜川去公司。
他面無表情卷起西裝袖口,像秀場的男模,邁著長腿從我身邊閃過。
看得我拖把都停住了。
顧凜川突然又退了回來。
「你拖地也這麼需要儀式感嗎?」
他掃了眼我身上的晚禮裙,一時分不清到底是用拖把,還是裙尾在拖地。
「這已經是我比較短的裙子了,我實在沒有錢買衣服。」
我睜著空空的雙眼,給他看空空的餘額。
一塊二毛三。
愣把顧凜川冰冷的眼神都看升溫了。
我及時收回手機,一臉堅韌不拔。
「但是少爺放心,這裙子絕不會妨礙我幹活的!」
顧凜川欲言又止,最後給我轉了十萬塊。
「……你拿去買點需要的,就當安家補貼。」
沒想到他人真好。
我決定要好好幹活了。
「謝謝少爺,慢走少爺。」
我在身後熱情地和他告別,嘴巴咧到太陽穴。
話音剛落,就聽見咣當一聲。
顧凜川滑倒了。
結結實實坐在地上,一臉蒙逼地看著我。
我不信邪,好奇地走過去,也滑倒了。
好消息是,一點都不疼。
壞消息是,趴在了顧凜川的肚子上。
根本不敢回頭,空氣森冷起來,是某人幽怨的眼神。
「你要是真的不想幹,我不會強迫你的。」
誰家好人上崗第一天就失業的。
我力挽狂瀾。
「誰說我不想幹,我可想幹了!」
一激動,我就抱住顧凜川的腰。
「你松手!」
他想把我推開。
「我不,我就不!」
我頭頂著他胸口,抱得更緊。
生怕他下一秒就指著我,讓我卷鋪蓋走人。
直到沈姨聞聲跑來,滿臉懊悔。
「喬小姐,我就說我剛加了洗潔精的洗碗水去哪了。」
顧凜川出門時,臉還是微紅的。
我尋思剛剛也沒勒那麼緊,他怎麼還缺氧了。
不過,他的腰挺細的。
身上,也好熱。
4
顧凜川把我的日薪漲到了兩萬塊一天,條件是再也不許拖地。
嚇得沈姨連帶著掃把都藏起來了。
可我上進,想幹活。
顧凜川思來想去,回了我消息。
【那你去打掃書房吧。
【還有別喊我少爺,我聽不慣。】
【好的,顧先生。】
我拿著雞毛掸子就樂呵呵地進了書房。
不過是區區一個下午。
顧凜川回來時,就發現他的花瓶不見了。
銳利的眼神瞄準我。
「書房的那個花瓶呢?」
「你說的是地上那個,還是桌上那個,還是架子上那個?」
「花鳥圖案那個。」
顧凜川手動把我整個人挪開,露出身後東非大裂谷限定版花瓶。
我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我說我在研究 502 膠水對於古董復原保護研究產生的效用,你信嗎?」
他笑得我心涼:「你知道你的科研費多少嗎?」
我屏住了呼吸。
「一千二百萬。」
一千二百萬,你拿它來插毛筆?
本就負裕的家庭,雪上加霜,塌了。
雖然顧凜川沒說什麼,但這樣幹下去,遲早賠的要比我爸欠的還多。
用背包裝了點行李,熬到半夜,準備溜走。
剛到客廳,發現還有燈亮著。
顧凜川穿著睡袍,坐在桌前,漫不經心翻著書。
他頭都不抬。
「去哪?」
「睡不著,遛彎。」
「遛彎還背包?」
我把背包往身後藏了藏,面不改色:「負重訓練。」
他放下書,背著手,慢慢悠悠走到我身邊。
往包裡探了一眼,差點笑出聲。
「我也是第一次見用面包和小餅幹負重的。」
誰讓我在家翻了半天,隻能找到這些口糧。
我趕緊轉移話題。
「你大晚上不睡覺,在這裡幹嘛?」
顧凜川撇開頭,陰影漫上他的眼尾。
「想點事情。」
我這才發現,他的睡袍領口敞得未免太大。
深陷的鎖骨和肌肉線條,在光的勾勒下,明暗有致,讓人移不開眼。
察覺到我的目光,他不動聲色地攏緊領口,唇角浮上一層笑。
「對了,我剛想起來,書房裡那個花瓶是赝品,好像是沈姨覺得好看,五十塊地攤買的。
「你慢慢練,我去睡覺了。」
顧凜川打了個哈欠,頭也不回地上樓了。
留我獨自在客廳。
吃掉整包小餅幹,我就回房間了。
畢竟我日薪兩萬,五十塊的花瓶對我來說,綽綽有餘。
5
顧凜川沒有禁止我進書房,隻是把花瓶都收起來了。
京圈少爺家擺赝品,有失身份,我理解。
但是不管怎麼求,他都不再吩咐我幹活。
網上都說,如果有一天老板不讓你幹活了,那一定是在想著如何辭退你。
急得我團團轉。
別墅裡一塵不染,我把目光轉向了院子。
拿著大平剪,在小小的花園裡,剪呀剪呀剪。
我覺得自己很有藝術天賦。
園林界沒有得到我這個人才,是他們的損失。
發完朋友圈三分鍾,顧凜川的電話就急飕飕來了。
「我家被龍卷風襲擊了?」
我抬頭看了眼風平浪靜的大晴天,很納悶。
「哪來的風?」
「那我的羅漢松怎麼禿成滷蛋了?」
「……那是我修的造型。」
顧凜川深吸一口氣:
「喬以瀾,我以前沒看出來,你真的是個人才,我覺得有一項活動特別適合你。」
「什麼?」
「給仙人掌挑刺。」
很好,我的大平剪也被沒收了。
全別墅上下,我最沒用。
我又纏上了沈姨,求她分我點活。
於是,顧凜川找了三個小時,終於確定掛在院子裡的衣服,是他才送來的高定。
他把我拎到院子裡。
「我怎麼記得,我這件是純白的?」
「不,你記錯了,它就是扎染圖案。」
誰知道你另一件藍襯衫掉色,害得我連夜學非遺。
「那這個呢?」
「七分褲多流行,顯得你腿長。」
我也沒想到它這麼能縮水。
「這件的扣子呢,怎麼有倆不一樣?」
「這叫設計,就是為了與眾不同。」
就這倆扣子,不知道掉哪去了,還是從我衣服裡拆下來的。
顧凜川眼眸微轉,上手摸起縫扣子的針腳。
「這做工,好像有點粗糙。
「你打算,就讓我穿這身去晚宴?」
我被他盯得發虛,就要坦白時,沈姨衝了過來。
「凜川,你要是不喜歡這些就丟了,我現在就聯系他們送別的款來。」
說著就把衣服一件一件收進懷裡。
卻被顧凜川一把奪過。
他往身上比了比,語氣淡淡:「沈姨,不用麻煩了。
「就這身吧。」
6
隻要臉長得帥,套麻袋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