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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情允暖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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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寓後,許琛迫不及待的過來吻我。


我還是有些擔心,去推他:「你爺爺怎麼說?還有那個女孩。」


 


他挑了挑眉:「徐清絮性別女,愛好女,等她生日會我還能帶你去見見她。」


 


「至於我家老爺子。」


 


他突然湊過來,咬著我的耳垂:


 


「既然他能把我放出來,這就不是難事。」


 


10


 


陸酌第一次覺得英國這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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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車窗外相擁的兩個人。


 


特別是在看到許琛那張臉時。他恨不得衝上去,甩他一巴掌。


 


可現實卻像是渾身被寒冰包裹著,無法動彈。


 


他的手裡,還攥著何霜纏著他畫的自畫像。


 


是他們第一次過後,何霜哭著說難受。


 


要他為她畫一副畫才能好。


 


當天晚上他喝醉了,很敷衍,畫了一個Q版小人,隻是跟她的神情有幾處相像。


 


來之前,他還希望,這樣能挽回何霜。


 


畢竟何霜珍藏了好久。


 


門被敲響時,許琛還在低頭哄我。


 


他捏著我的腰,壞笑道:「還沒盡興,不去。」


 


可敲門聲越來越大,還逐漸演變成砸門的狀態。


 


許琛還是去開了門。


 


陸酌站在門口,一身酒氣,身上的襯衫也被扯得七扭八歪。


 


而許琛赤著上半身,胸前還有我剛抓的痕跡。


 


正對陸酌吹口哨。


 


下一秒,他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拳。


 


陸酌雙眼赤紅咬牙切齒的盯著他:「誰你讓動她的!」


 


許琛頂了頂腮幫子,輕笑道:「她是我女朋友啊。」


 


我穿上衣服,匆匆趕來。


 


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我從未見過陸酌這樣,更沒想到陸酌會過來。


 


「你怎麼來了?」我蹙著眉問他。


 


他好像沒聽見我說的話,見我出來,眼睛一下子清明了,想過來拉我的手。


 


神情是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霜霜,跟我回家吧。」


 


看著他期待的眼神,我突然有些難過。


 


是為我這些年的付出難過。


 


壓下內心的酸澀,我後退一步,站在許琛旁邊:


 


「這是我家,請你出去,不然就告你私闖民宅。」


 


許琛默默牽起我的手。


 


陸酌卻像是被這一幕刺激到了,指著許琛:


 


「你又用他來刺激我嗎?」


 


「霜霜,我知道,你一直都是愛我的對不對。」


 


「你隻是賭氣離家出走了。」


 


「我已經跟程欣分開了,我們和好好不好?」


 


說著,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想要遞給我。


 


見我不收,他笑了一下:「你是嫌這張畫的不好看嗎?」


 


「那沒關系,等我們結婚,我畫一張好看的,我們掛在客廳……」


 


「陸酌,我已經有男朋友了。」


 


我攥緊許琛的手,舉到他面前:「你走吧,別來煩我們。」


 


陸酌臉上都血色一下子消弭了。


 


他呆愣在原地,又像是突然想起什麼:


 


「你是因為伯父的遺物跟我賭氣吧。」


 


「霜霜,是程欣瞞著我裝修了房子,我不知道……」


 


他說著,眼底越來越紅,聲音也有些顫抖。


 


我松開許琛的手,給了他一巴掌。


 


我用裡十成十的力氣,他被打得偏過了頭。


 


「陸酌,」我SS盯著他,「你永遠不配說這種話。」


 


他神情恍惚,定定站在那裡。


 


我渾身抑制不住的顫抖,指著大門,近乎尖叫:「你快給我滾!」


 


11


 


陸酌真的走了。


 


我跌坐在許琛懷裡,泣不成聲:「我爸自S了,我也不是什麼大小姐了,我沒有爸爸了。」


 


他把我抱到床上,親昵的蹭著我的臉:「我說過,你怎麼樣我都沒關系。」


 


我呆呆看著他:「你怎麼對我這麼好。」


 


他捧起我的臉,對我笑:「你知道我第一次見你是在什麼地方嗎?」


 


「什麼地方?」


 


「是在聖誕晚會,」他低低笑了一下,「你穿著一件黑色的禮服,在晚宴上彈了鋼琴,一共彈錯4個音節。」


 


我瞪了他一眼,把他推開。


 


他俯身過來抱起我的腰,將我攬進懷裡:「你彈鋼琴的樣子,真的很美,要再試試嗎?」


 


沒人回應他。


 


第二天一早,許琛做了份中式早餐給我。


 


把我饞得熱淚盈眶。


 


吃完後,我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看著他刷碗。


 


刷完後,他把圍裙摘了,順手撈起外套穿在身上:「走,我帶你去個地方。」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套上外套,打開車門,塞進副駕駛。


 


他帶我去了倫敦郊區的一座古堡,一位中年長發女人迎接了我們。


 


她說用蹩腳的中文給我們介紹,她是許琛的好朋友,是這座古堡的管理員。


 


這座古堡已經有120年歷史了。


 


包括大廳這架三角鋼琴,已經很久沒人動過了。


 


我詫異的看著許琛。


 


他幫我捏肩:「去試試?」


 


我點點頭,輕輕走到鋼琴傍邊。


 


從小我就練習鋼琴,可能是多少有點天賦,彈得還算不錯,但隻是一直當愛好。


 


後來跟陸酌在一起,他覺得聲音影響他創作,我就把鋼琴臺到地下室落灰,一門心思撲倒他和工作室上面。


 


算下來,我已經五六年沒碰鋼琴了。


 


摸到琴鍵那一刻,還是不免有些緊張。


 


下意識看了許琛一眼,他衝我笑了笑。


 


好像一下子找到了重心。


 


我深吸一口氣,彈了一首不會出錯的曲子。


 


指尖在琴鍵上流轉,從剛開始的生硬逐漸變成熟稔。


 


一曲終了,我聽見周圍工作人員,遊客,以及許琛的掌聲。


 


管理員女士也邀請我:「一個月後的晚宴,可以請何小姐彈奏一曲嗎?」


 


我還沒拒絕,就被許琛搶先同意了。


 


回去的路上,我還有些擔心:「我彈不好了怎麼辦?」


 


許琛扶著方向盤:「我相信你,你一直很棒。」


 


12


 


那天回去後,我就全身心的投入鋼琴練習。


 


許琛也經常香港英國兩頭跑。


 


陸酌好像消失了般,沒有任何消息。


 


那天,我練完琴,打開手機時,頁面突然推送一條熱搜。


 


【陸酌工作室發文,表示不再接單!】


 


我心一沉,點進了熱搜。


 


工作室隻是發了一段簡單的文字:【因陸酌個人身體原因,今後不再接單,還望諒解!】


 


下面更是一水的評論:【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天才畫家嗎?】


 


【呵呵,管他呢,反正我也買不起。】


 


【……】


 


身後突然有人來抱我,許琛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在看什麼?」


 


我把手機拿給他看。


 


他挑了挑眉:「你不會心疼他吧。」


 


我搖搖頭:「我隻是心疼工作室,裡面有我這麼多年的心血。」


 


他撇撇嘴,眼神中都是欲求不滿:「那你先心疼心疼我唄。」


 


我親了親他的唇,推開他:「等我練完琴。」


 


13


 


兩個月後,許琛對我說,徐青絮,也就是他那個娃娃親的生日宴會,特意邀請我過去。


 


宴會還有各地的名流人士,我不免有些緊張。


 


我們飛到了香港,驅車到了宴會廳門口。


 


他安撫般拍著我的手:「她人很好相處,你見了就知道。」


 


廳前已經聚集了不少記者,一是徐青絮的生日,二是陸酌也在。


 


徐青絮的生日禮物,也是他接的最後一筆單子。


 


不少嗅到熱點的記者等著採訪他 。


 


見到徐青絮的那一刻,我才明白為什麼說她好相處。


 


一頭利落的中短發,即使是生日宴,也是中性風穿搭。


 


見到我,她挑了挑眉:「你是怎麼看上許琛的?要不要試試我?」


 


被許琛罵了回去。


 


我也見到了許爺爺,老爺子看到我們挽在一起的手,冷哼了一聲。


 


一連喝了幾杯酒,才幹巴巴的對許琛說:「你要對人家姑娘好點。」


 


許琛激動的恨不得給自家老爺子敬個禮。


 


於此同時,我還見到了陸酌。


 


令我震驚的是,他右手居然纏著紗布。


 


他一直很寶貝自己的手。


 


注意到我的目光,他淡淡看了一眼,然後繼續轉頭回答面前記者的問題。


 


晚宴結束後,我也喝了不少酒,有些醉,告訴許琛,要去衛生間洗臉清醒一下。


 


剛出來,就碰見陸酌。


 


顯然是他在等我。陸酌的西裝有點皺,也沒系領帶。


 


他的臉上滿是倦意,眉宇沈蹙著,渾身寫滿了頹廢。


 


神色卻是意外的平靜。


 


他說:「可以找了地方聊聊嗎?」


 


我淡淡道:「就在這兒聊吧。」


 


他突然苦笑道:「何霜,我畫不出畫了。」


 


「你走之後,我就再也畫不出畫了。」


 


「就連生日宴這一幅,也是聽說你會來,為了見你畫的。」


 


我想說話,卻被他打斷。


 


他舉起纏滿紗布的手,突然有些激動:


 


「我把手廢了,因為沒有你,就算畫出來也沒有靈魂了。」


 


「我現在才明白,原來我一直愛的是你……」


 


他說著,眼眶發紅,幾乎要落下淚來,看起來可憐至極。


 


我隻是淡淡道:「陸酌,你說這話有什麼用?」


 


我舉起無名指的鑽戒對他說:「我馬上要結婚了。」


 


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你……」


 


我打斷他的話:「許琛已經跟我求婚了。」


 


其實當時我也很震驚,在古堡晚宴,我彈奏完練了一個月的曲子。


 


許琛穿著西裝,走上臺。


 


平日裡能說會道的人卻幾度哽咽,泣不成聲。


 


他說:「我知道有些快,但我真的很想娶你,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好嗎?」


 


聚光燈下,一陣掌聲和歡呼中,我將戒指接過,戴在自己無名指上。


 


後來我才知道,古堡的晚宴是他請路人來參加的,就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


 


想到這兒,我突然笑了:「陸酌,我現在過得很幸福。」


 


他聲音有些發抖:「你是認真的?」


 


我鄭重的對他點頭:「對,我是認真的。」


 


說完,直接繞過他。


 


頭也不回的走了。


 


14


 


跟許琛結婚後,我在香港開了間琴房。


 


許琛工作之餘也會在旁邊聽我彈琴。


 


某天,許琛要加班,就先讓一個人回家。


 


快打烊時,門卻被敲響了。我狐疑的去開門。


 


就看見程欣一臉猙獰,手握尖刀,雙眼腥紅的刺過來。


 


嘴裡嚷嚷著:「都是你這個賤人!害的阿酌不要我了!」


 


「我現在就要讓你償命!」


 


我躲閃不及,隻能練練後退,撞到琴架上。


 


眼看著尖刀就要刺過來。


 


一道身影突然撲過來,擋住我,刀刃狠狠插在他肩膀上。


 


咣當一聲,陸酌捂著肩膀摔了下去,嘴裡罵著:


 


「程欣,你就是個瘋子!」


 


看到刺的人是陸酌,程欣滿臉驚恐,喃喃道:


 


「不是這樣……不是這樣……我不是……」


 


我報了警。


 


陸酌被送上救護車,程欣被羈押。


 


醫院裡,陸酌醒了之後,懇求醫生見見我。


 


被我拒絕了。


 


警察說,監控顯示陸酌日日守在琴房門口。


 


問我跟他有沒有關系。


 


我平靜道:「不認識。」


 


最終,程欣以S人未遂進了監獄。


 


而陸酌則是涉嫌騷擾被拘留。


 


而我,在把程欣送進監獄的第二天,查出了懷孕兩個月。


 


許琛語無倫次的抱著我:「我差一點,就失去你跟寶寶了。」


 


我則安撫他,緊緊握著他的手:


 


「沒事的,我們以後永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