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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意散在星河裏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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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月,林樂悠剛做完流產手術還需要養身體,小月子才剛過呢,她和鍾意禮,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都是真的。


 


第11章


 


男人從來最了解男人。


 


隻一眼,就看出江時宴心裡在想什麼,林父諷刺一笑:“意禮早就知道樂悠為你懷過孩子還流產的事實,但他不在意,不光不在意,還隔三差五的往家裡送營養品,送好吃好玩的,就怕樂悠心情不好不思茶飯,人都餓瘦了呢。”


 


隔三差五送東西,那就是早就勾搭上,是出軌了。


 


江時宴緊繃的俊臉,一下子就沉下來:“伯父您這麼千方百計的阻攔我和樂悠見面,為了逼我打消念頭,不惜往樂悠身上扣黑鍋,您都不怕落人口舌的嗎?”


 


“我會怕?”林父再一次看穿他的心思,勾動嘴角,笑得從容:“林江兩家的婚事,是自小就口頭約定,你大學畢業正式定下來的,這麼多年,你明知樂悠是你將來的妻子,還毫無顧忌,和不同的女人玩,十年間換了23個女朋友,最大的比你大19歲,最小的比你小三歲,最短的三天,最長的,也就是你至今舍不得分手,偷偷藏在外面的這個,六個月,花心劈腿這條路,你都一條路走到黑了,我女兒不過是有樣學樣,找了個喜歡她疼愛她的男人,又怎麼了?輿論官司而已,你要想打,我們林家也打得起!”


 


新賬舊賬一起算,堆成了一座高高隆起的大山,將江時宴狠狠的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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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堅定求和的心,一下子慌亂起來。


 


猶豫許久,還是咽下怒意,垂下了高高昂起的頭顱。


 


“伯父我知道,過去我年輕不懂事,做了一些傷害樂悠,傷害林家的事,可我和樂悠到底是有感情基礎的,這麼多年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能...”


 


“哗啦”,一盆帶著菜葉子的髒水,兜頭潑下。


 


潑完了,林母才捂著嘴巴,驚愕又嗔怪的看著他:“不好意思啊時宴,我這幾天傷心過度,睡不好覺,眼睛都有點花了,一時沒看到你也在,要不這樣吧,你把衣服脫下來,我讓人幫你洗幹淨,或者直接賠你幹洗費?”


 


說是這樣說,身子還堅定的攔在門口,怎麼看都沒有要放江時宴進門的架勢。


 


又不放他進門,又要他脫衣服,這是故意在羞辱他吧?


 


和林父一個路數。


 


一個用文的,一個用武的。


 


還搭上一個鍾意禮,用直接動手,悶頭就打的這一招。


 


新仇舊怨,怒上心頭。


 


江時宴這輩子都沒這麼憋屈過:“伯父伯母真的想好了,寧願和江家翻臉,也要把女兒嫁到鍾家?”


 


林父笑了笑,搖頭:“不是嫁到鍾家,是鍾意禮那小子,愛極了我女兒,非要娶我女兒,但又尊重我女兒,即使我女兒答應和他好,我們林家也很看好鍾家,他也執意要和我女兒走一遍正常的戀愛流程,真真正正的讓她感受到被嬌寵被疼愛的滋味。”


 


每一詞,每一句,都化作一把把尖刀,專往江時宴的心口扎。


 


他本就亂成一團的心,徹底攪成了亂麻。


 


雙拳緊握著,雙唇虛張著,想說什麼,發不出聲,想做什麼,也抬不動手。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林父林母將他羞辱完後,緊緊的關上了林家的大門。


 


眼看著那扇從來都對他暢通無阻的大門,被關得SS的。


 


江時宴渾身的關節,像被人徒手打斷,渾身的血管,也像被外力強行堵住,連呼吸都不通暢了。


 


怎麼這麼突然呢?


 


怎麼一夜之間,整個世界都與他對著幹呢?


 


從來都最愛他也最聽他話的小姑娘,突然不要他了,和別的男人一起,給了他一頂超大的綠帽子,那他應該怎麼辦?


 


是坦然的承受一切?


 


還是,以牙還牙,報復回去?


 


人生已經走到一條沒有回頭路的單行道上,怎麼做似乎都是錯的。


 


江時宴煩躁的隻想毀滅一切。


 


蘇媛媛的電話在此時打了過來:“時宴你不是說,隻要我乖乖的,不去打擾你的婚禮,你就...”


 


第12章


 


江時宴滿身的暴躁,終於逮到出口:“你乖你乖,你要是真乖,你那些照片,會流到林樂悠手上?”


 


蘇媛媛一怔:“我什麼照片?時宴你這是在怪我嗎?”


 


“還在裝?”江時宴徹底沒了耐性:“床上的那些照片,是拍來做紀念的,又是怎麼落到林樂悠手上的?照片隻有我倆有,我沒給,還能是誰給的?你嗎?蘇媛媛我可真是小看你了,嘴上說著愛我,能陪在我身邊就很好了,從沒肖想過江太太的位置,實際上呢?你都不看看江太太的位置,是你能想的,配想的嗎?”


 


愛的時候,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


 


不愛的時候,你不配。


 


翻臉如翻書,也不過如此了。


 


蘇媛媛後怕:“我真沒有,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你相信我啊時宴,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不經你允許,就...”


 


“啪”,電話直接掛掉了。


 


隨意將手機扔到儲物格,江時宴喘著粗氣,雙眸陰鸷的盯著前方。


 


許久,情緒平復下來,他重新拿起手機,撥出一個電話:“鍾意禮挖了我的牆角,帶走了林樂悠,給我找,全城範圍內掘地三尺,也要把林樂悠給我找出來。”


 


畢竟是江氏太子爺,江時宴的名頭還是很好用的。


 


不過一個小時,手下的狐朋狗友就傳回來了林樂悠的消息。


 


彼時江時宴在自己家裡,又洗了一次澡,把滿身的菜葉子髒水洗幹淨,身上的淤青處,也重新上過藥。


 


得知消息,他連一秒的猶豫都沒有,直接驅車趕了過去。


 


推開門,他看到讓人血脈噴張、睚眦欲裂的一幕。


 


偌大的院子,被布置得光華浪漫、張燈結彩。


 


大片大片的各色玫瑰,盛放又唯美,玫瑰花叢中,掛著一張張林樂悠的巨幅照片,該S的是這麼多照片還有不少是直接從和他的婚紗照中截取出來的。


 


明媚又耀眼的笑容,正對著他,像是在嘲笑他的無知。


 


玫瑰花海的盡頭,則是由細小花藤精心搭造的涼亭,涼亭下面,一張張長桌擺滿了吃食。


 


有提前做好的點心蛋糕,有切得整整齊齊的水果,有新鮮現做然後保溫著的各種菜品,還有一排長長的燒烤架,架上放著一排排冒著香氣的肉串。


 


忙亂的環境,偏偏被安排得有條不紊。


 


刻意在美食區之外,又劃了一片安靜又秀美的地段,給一襲純白長裙的林樂悠,和一套黑色手工西裝的鍾意禮。


 


江時宴來時,剛好進展到鍾意禮的溫柔表白。


 


“今天那場轟動全城的失敗婚禮,大家都看到了,我知道對我中途截獲了漂亮的新娘,把她帶到這裡來一事,大家心裡肯定會有異樣的想法,我也知道於我而言,樂悠是最美好也最純潔的寶貝,過去被江時宴那種男人所騙,錯付了心思,不是樂悠的錯,錯就錯在我過去不夠勇敢,沒有正視自己的感情,早早的去追,才導致樂悠多吃了那麼多苦多受了那麼多罪,從今天開始,我會親手終止樂悠的苦難,帶她開啟幸福的篇章,把我的所有,隻要我有,隻要她要的,全都一分不落的交給她。”


 


鍾意禮說著,單膝下跪,然後雙手託平,舉起一個大大的盒子。


 


“這裡面,裝著我在鍾氏的股份,我這些年在外面做的投資,和我的不動產,全都換成樂悠的名字了,樂悠你收下吧,將來我要敢對你不好,你就用我給你的這些,來狠狠的懲罰我,好不好?”


 


表白就表白吧,還下跪做什麼?


 


隻表白就送這麼多,豁出所有的架勢,和求婚有什麼區別?


 


平生第一次,十分直觀的感覺到林樂悠對他人的偏愛,她是真的不要他了,連懺悔彌補的機會都不給他。


 


江時宴本就憋紅了的眼眶,陡然猩紅:“不好!一點都不好!”


 


第13章


 


聲音落下,現場所有人驚住了。


 


除了當事人林樂悠和鍾意禮,諸多圍觀的客人也都看了過來。


 


那麼多熟悉又陌生的面孔,有參加過蘇媛媛生日聚會的,也有平時宴會裡見過,但不對付不來往的。


 


此刻,他們所有人都看著江時宴,眼神驚訝中又帶著幾許憐憫,憐憫中還夾雜著幾分鄙視,就好像他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髒東西。


 


江時宴討厭這樣的目光,但為了林樂悠,他忍住了。


 


長腿邁動著,大步穿越人群,走到林樂悠的面前。


 


一雙含情的桃花目,滿滿深情的看著她:“樂悠你別聽他胡說,他和你接觸又不多,都沒我了解你,又怎麼可能真的有多喜歡你呢,給你這些隻是他騙你的手段而已,你要真想要,我也可以給的。”


 


林樂悠本來是不想理人的,聽到這話,倒把眼睛撇過來看他。


 


誤以為她是被自己說動了,江時宴心一喜:“樂悠我沒騙你,隻要你原諒我,願意與我再試一次,我名下的所有,包括我的命,我都可以給你。”


 


直到此時,方才確認說這話的果然是江時宴,林樂悠眼底閃過一絲耐人尋味的表情:“你要舍得給,怎麼以前不給啊?”


 


江時宴一怔:“我不知道你想要。”


 


林樂悠勾勾嘴角:“你提都沒有提過,怎知我不想要呢?”


 


江時宴無言以對。


 


但他從來都是傲嬌的人,是不會因為區區幾句話,就打消念頭的。


 


即便羞辱當頭,他也表情不變:“我現在就給律師打電話,讓他把一切準備好,送過來,樂悠你先別急著答應他,先等等看我的誠意,先對比一下,再確認要給誰機會,好不好?”


 


好好的表心意,在他看來竟成了討價還價的攀比。


 


林樂悠至此也看出來江時宴這人確實是沒救了。


 


他從一開始,從根子裡就是壞的,九頭牛拉不回的無可救藥的那種壞。


 


所以無論遭受多大的刺激,他都不可能真正的認識到他的錯誤,不可能真正的意識到,他是一個多麼低劣垃圾的男人。


 


“不用了。”淡笑著,林樂悠搖頭:“就像人們隻記得世界第一高峰是珠穆朗瑪峰一樣,我同樣,也隻記得第一個要把他的所有都送給我的男人,雖然鍾意禮給我的這些,我父母也能給我,我並不缺,但主動想給,和被逼無奈才給是不一樣的,所以江時宴,你走吧,趁我目前心情還挺愉悅,沒考慮親自動手打人的份上,你快走吧,別真把我惹急了,你又丟臉,追悔莫及。”


 


都已經指使人打過一場了,還要打?


 


江時宴自負了一輩子,哪裡受過此等侮辱,一雙張揚自信的眼睛,陡然陰沉下來。


 


“你寧願得罪我,得罪江家,也要和姓鍾的在一起,是吧?”


 


目含慍怒,語帶埋怨:“你如果執意要和他在一起,我可以成全你,隻一點,你別後悔,別受了一點挫折,哭哭啼啼的回來求我就是了。”


 


江時宴說完,扭頭就走。


 


不等出別墅,他直接當著所有人的面,給助理打電話:“查清楚,江氏和鍾氏有多少生意往來,給我做準備,全力狙擊鍾氏!”


 


鍾意禮舍得把所有給林樂悠的前提,是鍾氏還有,還拿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