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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誤會我是給錢就賣的下賤女,我轉頭答應軍閥陸二爺的提親.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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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上海都知道,百樂門美女紛紜,周家少爺卻偏偏獨寵我一個人。


 


他說過,終有一天會替我贖身,堂堂正正地牽著我的手邁進周家大門,讓我成為名正言順的周家少奶。


 


我信了他的話……


 


直到周守業迎娶顧家千金,我才驟然明白他說的那天永遠都不會來了。


 


心灰意冷的我轉頭都答應了軍閥陸二爺的提親。同意嫁入陸家,當四房太太。


 


得知我和二爺婚訊後,周守業提了一大箱銀票,發了瘋一樣衝進百樂門。


 


“陳巧晴,今天我必須帶你走!”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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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守業喝得伶仃大醉,大鬧百樂門。


 


把其他客人的酒瓶和酒杯的橫掃到地上,玻璃渣子濺得到處都是。


 


嘴裡反反復復地叨念著:“陳巧晴,你不要再躲了。我知道你在這裡的,求求你出來見見我。”


 


百樂門經理也不是什麼善茬,換作是其他人,早就被他“請”出門外。


 


但念在周守業是這裡的大客戶,才好言相勸他不要再胡鬧。


 


周守業看見經理出面處理,更加篤定我就在百樂門的某個角落靜靜看著他。


 


於是他更加得寸進尺,把氣撒到經理頭上,向他重重揮了一拳。


 


他在一樓發瘋,我和二爺就在二樓包廂看著他。


 


“幹!敢對老子真金白銀買回來的女人動心思,是活得不耐煩了?”


 


二爺派了兩個打手下去,本來隻是想把周守業撵走。


 


但是周守業不識好歹,賴著不走說誓要見我一面。


 


二爺也不跟他客氣,點頭示意讓打手去收拾他。


 


周守業是個天生的犟種,被打得頭破血流還一直喊著我名字。


 


我於心不忍想下樓見他一面,卻被二爺一把拽住手腕,強行讓我坐在他的大腿上。


 


“心疼嗎?”


 


我強忍著淚水,搖了搖頭。


 


盡管我極力否認,但是二爺這種老江湖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


 


“你隻能是我的人,從頭發到腳趾頭,都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懂不懂?”


 


二爺怒了,他把我橫抱到包廂的大床上。


 


“二爺……你要幹嘛?”


 


“你是我的人,幹嘛不行?”


 


“二爺……等等……好痛……你先放開我……”


 


我越反抗二爺就越得勁兒。


 


直到失去最後的防線,我才放棄抵抗,任由二爺擺布。


 


一邊是耳旁傳來二爺急促的喘氣聲,一邊是周守業聲嘶力竭的哀求聲。


 


我全身心都在痛,撕心裂肺地痛。


 


周守業遲了,一切都太遲。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二爺泄憤後,驚喜地發現被單上有斑駁的血跡。


 


“沒被男人碰過?”


 


我紅著臉,沉默不語。


 


“哈哈哈……這樁買賣值當了!想不到百樂門也有身子幹淨的女人!”


 


二爺說得對,百樂門沒有身子幹淨的女人。


 


我在百樂門的這些年之所以可以幸免於難,也是多虧周守業一直以來的保駕護航。


 


2.


 


1934年民國二十四年乙亥,那年我剛滿15,便被繼父賣到百樂門。


 


繼父騙我說,百樂門是表演唱歌跳舞的地方,很多大明星都是從這裡冒頭。


 


我對當大明星並不感興趣,我隻是對錢感興趣。


 


我需要很多很多的錢,因為隻有醫藥費管夠,弟弟才不會S。


 


百樂門的經理給了我一套性感舞衣。


 


我驚訝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到地上了,我人生第一次見識這種上露胸下露腿的衣服。


 


但是很快我就說服自己,現在能救弟弟就隻是我了,我得克服。


 


最後我還是義無反顧地穿上了。


 


當我第一次站在臺上,隨著音樂扭動著風姿綽約的身子,臺下隨即發出一陣陣歡呼聲。


 


我以為自己的首秀很成功,殊不知他們在乎的並不是表演,而是在競標我的初夜。


 


此刻得我就像一件商品一樣被臺下眾人審視著。


 


表演過後,經理讓我去叄號包廂接待“貴賓”。


 


當時候的我什麼都不懂,就懵懵懂懂地去了包廂。


 


但所幸的是,我接待的“貴賓”是跟我一樣懵懂的周守業。


 


那年周守業19歲,剛剛留學回國。


 


周守業的幾個發小是上海出了名的紈绔子弟。


 


就是他們高價買下我的初夜,送給周守業作為他的歸國禮物。


 


但周守業並不懂這些,那天晚上他跟我相談甚歡,足足聊了一整晚。


 


他說,天下興亡匹夫有責,自己學成歸來就是為了建設祖國。S


 


.


 


他還說,現在國外都是戀愛自由、婚姻自由,國內的包辦婚姻早就應該被摒棄。


 


他滔滔不絕地說了一大堆,有些我聽懂了,但有些卻不太懂。


 


但是他侃侃而談的樣子,我看得有點著迷。


 


當時候我並不懂什麼是愛情,隻是覺得他很特別,他跟這裡的人很不一樣。


 


在百樂門這種煙花之地,大多數的人眼神都很空洞,眼裡除了欲望還是欲望。


 


唯獨在周守業雙眸裡,我看到了激情、看到了夢想、看到了對自由的渴望……


 


那晚過後,周守業被發小笑話他是大傻瓜。


 


正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千金花了出去,他卻光聊天不辦正事。


 


周守業知道真相後,便S了一個回馬槍,重新回到百樂門。


 


他花了大價錢,買斷了我的三年。


 


在這三年裡面,除了上臺唱歌跳舞,我不用接待任何“貴賓”。


 


我的“貴賓”隻有周守業一人。


 


3.


 


我被周守業B養的謠言很快就傳開了,全上海都說我是周家少爺養的金絲雀。


 


但事實上,我並不是什麼金絲雀。我的自由恰恰是周守業給的。


 


他不僅解放了我的身體,還解放了我的思想。


 


是他告訴我,西方國家男女平等,女人從來都不是男人的附屬品。這裡也理應如此。


 


每個人從出生開始,命運就把握在自己手裡。不是誰誰誰的女兒,更加不是誰誰誰的妻子。你就是你自己。


 


久而久之,我逐漸向往周守業口中那個自由的西方國度,也一點一點愛上這個“離經叛道”的男人。


 


周守業也向我袒露了愛慕之情並向我承諾,隻要時機成熟就會幫我贖身,還我自由。


 


到時候,他會單膝下跪向我求婚,由我親口說出“我願意”。


 


正當我沉浸在愛情的甜蜜,一個趾高氣昂的女人闖入百樂門,徹底劃破了我對未來的所有期待。


 


那個女人叫顧思佳,她是周守業指腹為婚的妻子,也是陸軍醫院心髒外科一把手的親侄女。


 


“你們這裡有叫陳巧晴的嗎?”


 


她的步子不大,也走得很慢,但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一下一下“叩叩叩”的聲音,讓我有一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我是陳巧晴,請問有什麼事情?。”


 


顧思佳久久沒有回話,眼神毫無避諱地在我身上從頭到腳掃了一遍。鋒利的眼神盯得我頭皮發麻。


 


“像你這種年輕又便宜的女子,在百樂門應該很吃得開伐?”


 


“……”


 


“不要怪我直接,除了周守業,你應該還伺候過很多老板和公子哥兒吧?”


 


這個女人不僅尖酸刻薄,看來她還不怎麼了解周守業。


 


周守業怎麼可能是那種尋花問柳的男人。


 


“您也認識周少爺?請問您是……”


 


“我是他的未婚妻。”


 


我馬上心領神會,眼前站著的這個女人,原來就是周守業口口聲聲說要擺脫的那段包辦婚姻。


 


“原來是顧小姐大駕光臨,歡迎歡迎。”


 


我脫口而出的一句顧小姐,便足以讓顧思佳醋意大發。


 


她沒有想過周守業把他們之間的事情也向我交待得如此清楚。


 


顧思佳說話本來就難聽,現在被我倒壓她一頭,更加是氣得上頭。


 


“陳巧晴,你不要得瑟!像你這種賤貨上海多得是,周守業玩膩了就會換另一個。”


 


“顧小姐,你可以侮辱我,但請你不要侮辱周少爺。他是一個專情的好男人。”


 


啪!


 


“S騷貨,花錢就可以買到你身子。不要裝作一副很了解守業的樣子,看著就覺得惡心。”


 


顧思佳不僅罵得髒,還動手扇了我一巴掌。


 


我的臉被扇得又紅又腫,我用手捂在臉上冷冷地笑道:“我終於明白周少爺為什麼說這段婚姻他寧S不從。”


 


4.


 


顧思佳被我氣得說不出話,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地瞪著我。


 


下一個節目輪到我上臺,經理催促我去補妝。我便懶得再搭理她,轉頭就走進了化妝間。


 


等我補好了妝,準備上臺,顧思佳又堵上了我。


 


“顧小姐,你到底想怎麼樣?”


 


“哼!我想怎麼樣?我想讓周守業知道你的真面目。”


 


“……”


 


“你弟弟是不是叫陳錦榮?現在在陸軍醫院心髒外科重症室躺著?”


 


“你怎麼知道?”


 


“你說巧不巧?我舅舅剛好是科室主任,像你弟弟這種隻剩半條人命的重症病人,選擇放棄治療也在情在理伐。”


 


“顧思佳,你不要欺人太甚!”


 


“現在你弟弟的命就在你手裡,就看你這個當姐姐的救還是不救。”


 


“你不就是要我離開周守業?我明天就跟他分手。可以了吧?”


 


“NO NO NO……我本來的確想要你們分手而已。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要他恨你。”


 


“……”


 


“等一下你上臺跳一支脫衣舞,要脫光光的那種。讓守業看清楚你們這些舞女就是那麼賤。”


 


“顧思佳,你有病吧!”


 


我嘴上逞強,但是內心早已經方寸大亂。


 


因為我知道顧思佳不是嚇唬我,她真的幹得出那事兒。


 


果不其然,顧思佳就見我無動於衷,便命人去陸軍醫院傳話,陳錦榮心髒衰竭搶救無效,馬上拔掉所有儀器。


 


“等等!我跳!”


 


在那個草根階層命賤如泥的年代,性命都不過如是,尊嚴又算得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