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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回歸後老公孩子醒悟了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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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池彥的第十年,他終於同意給我個名分。


 


原來是他的白月光終於S了。


 


但我冒著大出血生下的雙胞胎兒子卻都對我恨之入骨:


 


「為什麼S的不是她!讓她還我小晴阿姨!」


 


「我才不要這個黃臉婆做我媽媽!我就要小晴阿姨!」


 


池彥憐惜地抱著兩個兒子,


 


「好,咱們不要這個媽媽,咱們去找小晴阿姨。」


 


我站在門口聽完父子三人的對話,心裡再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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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攻略失敗,最後消失之前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心願。」


 


果然還是失敗了。


 


我淡淡一笑,


 


「那就讓他們的小晴阿姨活過來吧。」


 


1.


 


系統詫異,「宿主確定了嗎?」


 


「非常確定。」


 


「……好。」


 


我一掃陰霾,長長舒了口氣。


 


終於結束了。


 


原以為這個任務並不難,


 


可我苦心攻略了池彥整整十年,


 


冒著大出血給他生下雙胞胎,


 


熬S了白月光林晴,


 


在我終於等來一個名分,即將成功的時候,


 


沒想到背刺我的,竟然是我的雙胞胎兒子。


 


「為什麼S的不是她!讓她還我小晴阿姨!」


 


「我才不要這個黃臉婆做我媽媽!我就要小晴阿姨!」


 


池彥憐惜地抱著兩個兒子,


 


「好,咱們不要這個媽媽,咱們去找小晴阿姨。」


 


……


 


此刻雙胞胎正坐在一起看著電視,


 


對我的到來不聞不問。


 


畢竟是我肚子裡掉出的肉,我壓著鼻腔的苦澀,上前收拾了亂七八糟的玩具,


 


「肚子餓不餓?媽媽給你們做雞蛋面吃?」


 


大兒子哼了一聲,「才不要吃你做的東西。」


 


小兒子怨恨地瞪我:「我才不要你這個醜媽媽!我要我的小晴阿姨!要小晴阿姨回來給我做蛋挞吃嗚嗚嗚……」


 


「我不要醜女人做的飯!」


 


光亮的大理石磚反映出我的倒影,


 


慘白的臉色,臃腫的身材,凹陷的眼窩。


 


嗯,是很醜。


 


他說著說著就哭鬧了起來。


 


他這一哭,我鼻腔裡的酸澀就更明顯了。


 


「好,媽媽走,媽媽很快就讓小晴阿姨回來。」


 


2.


 


曾經我對池彥的態度一度絕望,


 


是系統提了建議,


 


「宿主要不生個孩子?」


 


我像是溺水中的人突然抓住了浮木,


 


欣然點頭。


 


可我耍手段生下雙胞胎後,池彥仍然沒提結婚的事。


 


一直到林晴S了,他才終於松口。


 


「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我也總算松了口氣。


 


可池彥參加完葬禮回來,就再也沒提起領證的事。


 


心絞痛越來越嚴重,我知道我已經油盡燈枯。


 


我敲了敲池彥的房門,


 


「進。」


 


他頭也不抬,忙著處理手上的工作。


 


「今天你能不能陪我去買束花?我想要藍色的玫瑰。」


 


池彥先是一愣,然後不耐煩地打斷了我:


 


「你能不能別老是來煩我,沒見我忙著呢?」


 


「可是今天是我生日。」


 


我的表情耷拉下來。


 


池彥的眼神中劃過一絲掙扎,似乎有些我捕捉不到的心疼,但沒等我看清就消散了。


 


「抱歉,我給忘了。這種小事你自己去買就行了,想買什麼買什麼,我沒空,你帶他們倆去吧。」


 


「我想你陪我去……」


 


「我還有一大堆工作忙著呢,乖。」


 


他難得溫柔著語氣。


 


「你沒時間陪我,卻有時間去祭拜林晴。」


 


「你心裡到底有沒有我?!」


 


我莫名的煩躁,忍不住拍了桌子。


 


池彥的眼裡帶了怒色,他終於失去耐心:


 


「林雙你適可而止,你不知道今天是阿晴的七七嗎?」


 


「你就不能懂事點?」


 


所謂七七,就是頭七之後的延續。


 


從頭七到七七,林晴已經S了 49 天了。


 


逢七則祭,普通人一般隻重視頭七,


 


但池彥不知從哪裡聽來的消息,


 


聽說隻要祭拜者虔誠,逢七必祭,


 


那S者便可以盡早輪回。


 


也許是池彥太想見到林晴了,


 


每個七他都雷打不動去祭拜,


 


一個都沒有落下。


 


3.


 


我跟了池彥七年,


 


他隻給我過了一個生日。


 


我生下雙胞胎那一年,他大發慈悲給我帶了一個芒果蛋糕。


 


蛋糕很甜,甜得我喘不過氣。


 


其實我從來不吃芒果味的東西。


 


可池彥說,


 


「你和林晴是兩姐妹,她喜歡的你一定也會喜歡。」


 


林晴特別喜歡芒果蛋糕。


 


她的葬禮和宴席上也都擺滿了芒果味的食物。


 


我一樣都不能吃。


 


那天參加她的葬禮,我餓了一整天。


 


在她的靈堂上,一大兩小抱著她的照片哭得撕心裂肺。


 


而我就憋屈地站在一邊,


 


接受人來人往打量的眼神。


 


有圍觀者路過:「真可憐啊,留下這麼小的兩個兒子。」


 


「是啊,好好的媽媽S了,以後男人再娶,有了後娘就有後爸嘍。」


 


「兩孩子哭這麼慘,這個媽媽平常肯定很疼他們唉。」


 


他們歌頌著、心疼著他們『苦命的一家四口』。


 


沒人知道,


 


我才是這倆孩子的媽媽,


 


我才是這個男人的……女朋友。


 


也有人注意到我:「那個女人是誰?」


 


「不會就是這男人的新歡吧?」


 


接著他們的眼神就換了一副厭惡的表情。


 


「人家親媽才剛S,就上趕著插一腳,多不要臉!」


 


「就是!」


 


我受不了那些眼神和言論,問池彥我能不能先離開。


 


他抬起淚流滿面的臉,狠狠瞪我:


 


「你就這麼當妹妹的?你對阿晴的S一點都不感到難過?」


 


「我隻是受不了他們誤解……」


 


「你就站在這裡!哪也不許去!」


 


兩小子也抬起頭來,帶著哭腔的可憐音,說出的卻是最惡毒的話:


 


「為什麼S的不是你?!」


 


4.


 


池彥回來的時候,


 


我正在收拾行李。


 


他倚在門框上,聲音冷冽:


 


「就因為我沒時間給你過生日,你就鬧離家出走?」


 


我沒回答,收拾的動作默默加快。


 


「你能不能有個當媽的樣子?你再怎麼鬧也不能不給孩子吃飯吧?倆兒子過來告狀說今天一天都沒吃飯!那可是你的兒子,你怎麼忍心的?」


 


以前我總覺得池彥的聲音像溪泉流水一樣,冷冽幹淨,聽起來格外悅耳。


 


怎麼現在隻覺得聒噪得受不了?


 


「我下午問他們要不要吃雞蛋面,是他們哭著鬧著不要我這個醜媽媽做的飯,保姆做飯他們也不要,我也沒辦法。」


 


我收拾完畢,拉起行李箱的拉杆。


 


「還不是你把他們教成這樣的?」


 


「我可沒教他們可以換個媽媽。」


 


池彥皺眉,語氣也帶了一絲怒氣:


 


「你這是什麼意思?還怪起我了?他們才四歲,什麼都不懂,我隻是怕阿晴的去世給他們的打擊太大了,所以平常隻能順著他們哄一哄。」


 


「你跟小孩子較什麼勁?」


 


我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林晴的S大家都很傷心,但你們父子仨的行為舉止早已超出了正常的傷感範圍。不知道的以為她才是孩子的媽,你的妻!」


 


「我知道你們父子三人都不喜歡我,從今以後我不會再礙你們的眼了。」


 


池彥不耐煩地拽住了我:「林雙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愧疚,就會跟你結婚了嗎?醒醒吧!」


 


我諷刺一笑,


 


「你應該不記得了吧,明明最開始,是你先來招惹我的。」


 


池彥出生就被丟棄,從小四處為家。


 


其實我原本是林家的掌上明珠,林晴隻是一個遠房表親的孤女。


 


我爸媽見她可憐便帶來家裡養著,讓我喊她姐姐。


 


她也是在這個時候遇上了被人欺負的池彥。


 


同樣悲苦的身世讓他們成為了彼此的救贖。


 


後來池彥白手起家,成為了最年輕有為的企業家。


 


可他沒有向林晴求婚,反而找上了我,


 


「能不能和我在一起,我……可以幫你救你林氏企業。」


 


他的聲音猶如泉水一樣,幹淨動人。


 


那時候爸媽出車禍,林氏企業群狼環伺,我盯著池彥那張臉,鬼使神差地就同意了。


 


這麼久了,我仍然沒想通。


 


既然他們才是有情人,又為什麼要來招惹我?


 


「那時候我太忙了,忙得顧不上照顧她,她一氣之下和別人結婚了。」


 


池彥語氣淡淡,身形還是斜靠在門框上,仿佛說出的話跟他毫無關系。


 


他總是這樣的,總是對一切冷漠得不像個人。


 


那不以為意的表情仿佛像凝結的冰錐,狠狠扎進我的腦門。


 


「所以我也賭氣,找上了你。」


 


原來如此。


 


我並沒有想象中的難過或是氣憤,


 


得到了答案,我反而松了口氣。


 


「好的,滾開。」


 


5.


 


「你今天敢走,以後就別想再回來!」


 


「我把你的卡停了,你身無分文,我看你能硬氣到什麼時候!」


 


池彥沒有再攔我,轉身的眼角還帶著指責的神色,


 


他以為我隻是想用這種方式引起他的注意,逼他妥協。


 


大寶池安看我拉著行李箱皺了皺眉,「你去哪?」


 


「哪裡都行。」


 


我不想再多看他們一眼。


 


「可你走了,誰陪我畫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