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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養的小奶狗害死我後,我重生了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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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做什麼?”


“你要毀我,好,你成功了,但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好過的!你也不照照鏡子瞧瞧你的模樣,快奔四的人了,還想和我結婚,真是可笑,要不是看在你那點錢的份上,我才不幹你!”


 


“可惜我有的是錢,所以買到了你的服務,忘了點評一下,你的服務很到位,我很喜歡,所以才介紹給我姐妹的。”


 


我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回懟道,但其實我的內心是慌的,一梯一戶,要是在這被掐S了都沒人知道。


 


我往旁邊一點點退著,一邊摸索著報警鈴。


 


“高小淵,難道就隻有你會爆裸照嗎?”王子豪扯起嘴角,“一千萬,我隻要一千萬,否則你的那些照片也會掛在頭條上。”


 


我渾身的血液瞬間凝固了。


 


噩夢重演,他居然偷偷備份了。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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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我沒有告訴楊安安,破罐子破摔的人是最可怕的,我不能再拉她下水了。


 


我答應了王子豪的要求,但也提出給我一周的時間周轉。


 


他的眼睛布滿了血絲,猙獰之下面目全非,幾個字咬著牙發出聲來:“一天,你隻有一天的時間。”


 


直到電梯門合上,我才驚覺自己的後背都湿透了。


 


一天後,是我上輩子跳樓身亡的時間。


 


突然電梯又打開了,我心中一凜,抬眼瞧去卻是管家小王,他看到我急忙道:“姐,你沒事吧?都怪我們大意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松了口氣,擺擺手。


 


小王卻沒走,我輸密碼的手停了下來,轉頭警覺地盯著他:“還有什麼事嗎?”


 


他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半天,從口袋裡摸出一個東西遞過來,是一個U盤。


 


“姐,我那會剛好在監控室值班,這個你可能用得到。”


 


不等我反應就塞我手裡掉頭鑽進了電梯。


 


我怔了片刻,才想起右上方的監控攝像頭。


 


敲詐勒索罪,判幾年來著?


 


我終究還是不確定王子豪手裡有沒有照片備份,畢竟重生以來我都是對劇情走向胸有成竹,這點涉及我的盲區了。


 


不過,所謂命中注定,或許這場劫難本身就是避無可避的,老天給我一次機會,並不是為了讓我規避厄運,而是讓我在面對厄運發生的時候有重新選擇的勇氣。


 


命由天定,但我命由我不由天。


 


銀行副行長帶我進了VIP室,小心翼翼地詢問緣由,我望著他討好又為難的神色,雙手一攤:“我必須現在把錢取出來,全部,一次性。”


 


見勸說沒用,他又換了副口吻:“高小姐,大金額資金流動是需要領導審批的,現在又是過年期間,您要不再等等,年後來?”


 


三杯咖啡喝完,我再也不想浪費唇舌,悻悻然走了。


 


副行長還在我後面熱情的招呼:“高小姐,還有給您的新年禮物,上次沒聯系上......”


 


迫於無奈,我隻能給楊安安發去消息:“借我點現金。”


 


很快,對面回道:“要多少?”


 


無條件信任的感覺真好,可惜我倆都是女生,否則還真是再合適不過的一對佳偶。


 


“六百萬。”


 


我算了算,手裡頭應該差不多能拿出四百萬,能少借點就少借點吧,畢竟再親密的關系沾了錢都是不好的。


 


錢是李阿姨親自送來的,我原本想了一肚子的理由去解釋,但她終究什麼也沒問,連水也沒喝就走了。


 


窗外夕陽映照著散落開來的皮箱,白花花的鈔票晃的人眼暈,我獨自站在落地窗邊,眺望著地面。


 


這麼高的樓層摔下去,一定很痛很難看吧。


 


明天呢,會重蹈覆轍嗎?


 


王子豪的短信發來的時候,我正喝完最後一口酒。


 


一次歐洲遊的時候大費周章弄回來的,隻因王子豪說好喝。


 


本來是留在結婚那天的。


 


散落一地的瓶瓶罐罐預示著我這一夜睡得並不安穩,預感性S亡前的噩夢重復,我隻能依靠酒精給自己壯膽。


 


“508號橋梓口。”


 


簡短的指令,我搖晃著起身,拎起皮箱就出了門。


 


人生第一次酒駕,上了車卻猛地清醒了不少。高小淵,你都是S過一回的人了,還怕什麼?


 


汽車的轟鳴聲從地庫裡一嘯而過,我緊踩油門,誓有種同歸於盡的快感。


 


地點在郊外,路並不好走,持續開了四十多分鍾我才看到路招。


 


下了車將電話撥過去,沒人接。


 


再撥,卻直接被摁斷。


 


今天天氣陰沉沉的,加上荒郊野外,我不由得內心發怵,轉身想趕緊回到車上,轉頭卻見一個極粗的木棍迎面揮來。


 


我被綁架了。


 


王子豪不僅要錢,還要我的命。


 


他對我,真的從來沒有過感情。


 


5


 


“我本來不想S你,S了你惹得一身腥,是你自尋S路。”王子豪站在離我不遠的地上,冷聲道。


 


我感到頭痛的厲害,似乎還有粘稠的液體自上而下滑落,目光移到腳下,是一攤血。


 


一陣眩暈,又不得不強撐起精神。


 


“你S了我,你就徹底完蛋!警察會找到你,安安也會找到你,他們都不會放過你。”


 


“可你沒有報警不是嗎?我知道你膽子小,聽說有裸照就怕了,”王子豪向前走了幾步,光影在他的背後襯的整個人如鬼魅般猙獰,“那麼惡心的東西,我才懶得備份,你真比我想象的還要蠢。”


 


“誰說我沒有報警?”


 


“你真以為我像你那麼笨,你的手機、你家裡包括你車裡,我都安裝了監聽器,有沒有報警,我會不知道嗎?”


 


“真可憐,等被人發現的時候,你也不過是一個為情所困想不開的戀愛腦罷了。”


 


王子豪看了我一眼,轉身從一側拖來了兩個大桶,汽油的味道立馬充斥著整個倉庫。


 


“你瘋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昔日的枕邊人居然能夠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他倒完一圈以後已經是上氣不接下氣,突然又猙獰地看向我喊道:“高小淵!S的方式那麼多,你怎麼就不能主動一點!害得我要親自動手!你以為我想嗎?”


 


我也不甘示弱地高聲回應:“S人償命!我S了,你也活不成!”


 


“那就不是你說了算!高小淵,認識你以後我才知道這老天爺有多麼的不公平,你這種人,什麼苦也不用吃就可以高枕無憂,住豪宅!開豪車!”


 


“我那麼努力的活著,那麼刻苦的學習,我又獲得了什麼!”


 


“你說這公平嗎?公平嗎!”


 


火光瞬間竄了起來,幾乎是與此同時,火光中驟然閃現的黑金色勞斯像電影中的駿馬般轟鳴而來,伸出的手一把將我拽上車。


 


等消防把王子豪救出來的時候,他雖然尚有一絲氣息,但渾身已經像燒焦的炭一樣了。


 


“所以你是什麼時候躲在我車裡的?”


 


楊安安不屑地撇撇嘴,管家小王也在一邊訕訕地笑著。


 


“你倆合伙?”


 


我狠狠錘了安安一拳。


 


我不想連累任何人了,所以其實我已經立好了遺囑,全部無償贈予我的好閨蜜。


 


而且我並不是沒有準備的坐以待斃。


 


胸口的扣子上有個微型攝像頭,我在出發前就按下了錄制,等關機後,它會把所錄視頻自動上傳到網絡上,面向全體網友。


 


是的,我不準備活了。


 


天命難違,逆天而行或許壓根就是錯的。


 


老天給我的重生機會,可能僅僅隻是為了讓我彌補遺憾,該來的終究都會來,劇情的走向不會眷顧任何一個人。


 


可就是上輩子被我冤枉、拉黑的人,不顧一切的為我逆天改命。


 


時至今日,我徹底重生了。


 


就在我以為生活回到了正軌的時候,卻突然間傳來了楊安安的S訊傳。


 


接到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孤兒院陪一群小孩子們玩耍。


 


“小淵阿姨,那後來呢,後來王子和公主過上幸福生活了嗎?”


 


稚嫩的聲音在我耳邊回蕩,我腦子一片空白,眼前也是。顫抖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楊安安,S了。


 


6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樣把車開走的,趕到殯儀館的時候,屏幕上正在滾動播放安安從小到大的畫面,甜甜的笑容,扎著翹翹的小辮。


 


我甚至見到了她傳說中的父親。


 


頭發半白卻仍是儀表堂堂,身著黑色西服一絲不苟,他睜著眼望著滾動的屏幕,那上面是他的女兒。


 


他那一輩子見不得光的私生女。


 


我站在他的身後,從他的側臉還能看出楊安安的影子。骨肉血親,他年輕時候犯的錯,承擔者卻是他的女兒。


 


何其不公。


 


他接電話的時候,亮起的屏保是一個和我們年紀相仿的女孩,她在電話那頭肆無忌憚地叫著“爸爸”。


 


這是楊安安一生都沒有得到過的。


 


全場屬李阿姨哭得最兇,她照顧了楊安安小半輩子,是真心當女兒看待的。


 


“安安她,癌症晚期,一直......一直不讓我告訴你。”


 


我隨李阿姨收拾遺物的時候,她一直背對著我掉眼淚,她說:“安安曾經在孤兒院呆過好幾年,你也不缺錢,所以她決定把這些財產全部捐給孩子們,還需要你幫忙中轉一下。”


 


我點頭應允:“以後你就跟著我。”


 


李阿姨卻是搖搖頭:“安安這麼些年給了我不少養老錢,足夠了,我回鄉下去。”


 


臨走時,她又拿出一封信。


 


上面有模有樣的寫著五個字:“高小淵親啟”。


 


這家伙,最後還給我玩了一套儀式感。


 


原來,我的重生不是上天恩賜。


 


是楊安安去泰國求了人,做了法。


 


我一字一句的往下看,越往下,眼眶越紅。


 


“反正我已經活不久了,阿贊師父說以命換命,你看,一切都剛剛好。”


 


“你現在醒悟了吧,我是不是你真正的好朋友?”


 


“高子淵,我們是一家人,對不對?”


 


“......”


 


我終於大聲哭了出來。


 


王子豪的命保住了,但是與廢人沒什麼差別。


 


全身燒傷百分之九十五,腿、手、胳膊,全都碳化,醫生給他做了截肢手術來保命。


 


耳朵、鼻子、嘴也看不清原樣了。


 


萬幸的是, 眼睛沒事,嗓子雖然發聲難聽,但總歸能勉強交談。


 


他的罪證無可抵賴,我已經不在意了。


 


這種懲罰,比S還過癮。


 


看到我的一瞬間,他可怖的面容愈發扭曲,掙扎著在床上扭來扭去,創口滲出的膿液又腥又臭。


 


“你輸了。”


 


我嘆口氣,竟生出幾分同情來:“你長得不錯,學歷也還行,人生本來不會是這樣的。”


 


“你卻親手把自己送進了地獄。”


 


王子豪家境並不好,又是唯一的大學生,自小被給予了厚望,這一切的一切,隻能說是命運的使然。


 


我還碰到了他的爺爺,佝偻著腰在病房門口一個勁擦著眼淚。


 


前腳剛走出院部,我又折返回來,在繳費處一次性充值了五十萬元。


 


到此為止,互不相欠。


 


“小淵阿姨,我好想你!”


 


“今天能不能繼續講王子和公主的故事?”


 


我剛從車上下來就被幾個小孩團團圍住,搖搖手中的袋子:“不想先吃點小蛋糕嗎?”


 


一片歡呼聲。


 


在一張張稚嫩的臉中,我似乎看到了楊安安的模樣。


 


她在拍手、在笑。


 


而她,也會永遠在我心裡。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