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門小叔子愛上二婚的我 第3章
周歲安是不是太敏感了,陸執那個小崽子怎麼可能對我有非分之想。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這些,我們繼續我們的事,別說其他人。」
「走開,沒心情了。」我推開周歲安,但他直接打橫把我抱到床上,徑直在我面前跪下。
最後我沒讓周歲安真的胡鬧,但他有的是取悅我的手段和力氣。
昏睡過去前,我好像聽到外面有開門聲響起。
大晚上陸執出去了?
但我累得直接昏睡過去,壓根起不來去看。
次日中午醒來時,我恍惚了好一會兒,有種昨晚見到陸執是種做夢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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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洗漱時,發現脖子上都是周歲安弄出來的痕跡,我低罵了神經後,選了件高領上衣換上。
我走出來後,發現餐廳處隻有周歲安一個人在吃早餐。
「他人呢?還沒起床?」我環顧一周看到沒人,往陸執的房間走。
但裡面空蕩蕩,床上的被子都沒被打開。
我皺眉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這小崽子難道昨晚就走了?
昨晚那麼大的雨,他跑出去不會感冒的嗎?
電話打不通,是關機狀態,我現在也沒心情吃早餐,急著想去他學校看看人在不在。
周歲安壓著怒氣,拉住我的手不讓我往外走:「輕羽,他那麼大個人,自己會照顧好自己。
「我們吃早餐,今天不是說好要出去玩嗎?」
「不去了。」那小孩看著現在是正常了,其實有病得很。
之前我住的陸家時,跟他相處過三年,我那會就知道他就是個神經病。
他雖然有失語症,但他哥那會兒塞錢讓他上的正常學校,沒去特殊學校。
學校裡的人估計看他不會說話,也就不會告狀,膽子大的就會去欺負他。
誰讓他成績好又長得帥受女生歡迎,他成了被霸凌的對象。
是我先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因為有一年,我看到要過年了,想給他置辦新年衣服,誰知看到的是他渾身青紫的傷痕。
以及他用指甲和美工刀折磨自己弄出來的新鮮痕跡。
他讓我對他哥保密,我不但沒同意,還帶著他哥去學校鬧了一番。
那些人最後都得到了不輕不重的懲罰,因為那些欺負人的都是學校的校董的孩子。
我才意識到,為什麼他讓我不要告訴他哥。
後來我每次去接他放學,都檢查他有沒有新傷後才把人帶回家。
好在他高中換了一所學校,再也沒遇到過被霸凌的現象。
忽然,周歲安帶著譴責的聲音響起:「你要是出去找他,我們就分手!」
我扯了扯嘴角,輕笑出聲,拿過桌面的煙盒,敲出一根點燃。
昨晚就不該把人帶回來,這事現在鬧的。
一根煙抽完,我走去窗邊開窗透氣,陸執不習慣我在家抽煙,每次見我抽都會邊盯著我,邊憋著眼淚。
一開始我會跟他較勁,就是不換地方,我犟,他比我還犟。
我吸煙他就坐在旁邊看著,邊看邊哭。
久而久之,我就不當他的面吸煙了。
「行,分吧。」權衡過後,我回頭對周歲安開口。
13
周歲安沒想到我是這個答案,留下一句:「你休想!
「你現在腦子不清醒,我們改天再聊這個話題。」
他甩門,氣呼呼地走了。
我這才留意到餐桌上,是熟悉的早點,是小區樓下劉大娘家做的包子。
小孩看來沒回學校。
我慢悠悠地吃過早餐後,才坐電梯下來,然後發現陸執坐在便利店裡睡著了。
隔著玻璃,我望著他那張睡得不踏實的帥臉。
不禁想起自己在陸家那三年。
起初,我在陸家過得是真的不好,因為陸崢對我的忽視,佣人對我都能指手畫腳。
有人甚至還舞到我面前,說我不要臉勾引陸崢,還說陸太太該是陸崢那個白月光,而不是我這個拜金女。
因為陸崢壓根沒對外解釋那件事,家裡的佣人都知道我不是他談了很久的女朋友。
他估計是擔心白月光回國後,對我心生芥蒂,才故意讓那些人折磨我的。
後來不知陸執怎麼知道那些人捧高踩低欺負我,把人全部開除了。
我才在陸家過得好些,有飽飯吃了,有尊嚴了。
小崽子過年收到的紅包還會往我手裡塞,像是怕我會餓S在陸家似的。
雖然整天對我板著臉,但在陸家那三年,如果沒有他,我過得怕是人不人鬼不鬼。
許是察覺出我的視線,陸執忽然睜開眼朝我的方向看過來。
四目相對間,我率先看到的是他侵略性的眼神。
但下一秒,那秒的對視仿佛是我的錯覺,他的眸子又恢復了清澈。
陸執飛速起身走出來,站立在我身前。
高大的身影籠罩我的視線,我不得不抬眸望著他:「又長高了。」
過年在家時,他才比我高一個頭,現在我站著隻到他的肩膀了。
「嗯,你買的牛奶我都有好好喝,我一直都有乖乖的。」陸執一副求誇獎的模樣。
「你別不要我,我會乖乖的,不會打擾你的。」
我剛伸出手,他就自覺低下頭顱讓我摸。
「聽話就行,回家吧。」雖然他學校不放假,但家長可以往裡面送東西,我送過好幾次。
至於周歲安的事,以及陸執為什麼大半夜出去不在家。
我沒問,他也不打算說。
畢竟我們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14
陸執高考發揮得很好,上了個 985 大學,選的金融專業。
他說要賺很多很多錢。
我沒參與到他選專業當中,這是他自己的人生課題,要自己走。
誰都繞不開自己的人生課題。
時間像流水般潺潺流走,我們都在歲月中成為更好的彼此。
這些年來,我的咖啡花店生意越做越好,甚至還開了兩家分店。
那年我和周歲安掰了後,又找過新的男朋友,但我都沒有再帶回家。
我怕陸執見到會不開心。
今年過年前,我談的新男友跟我求婚了,讓我跟他回去過年。
我拒絕了。
因為談之前我就說過,我隻談不會走進婚姻,他沒肯分手,說年後再算。
但我態度很堅決,他本來圖的就是我的錢,現在又裝什麼純。
這些年來,我賺的錢已經夠我過上富足的生活。
人到三十後,我有想過找個人定下來,畢竟我開始到了孤獨的狀態,朋友都開始結婚生子忙著家庭轉,想約個人逛街都找不到。
但一想到陸執沒有定下來,我就放心不下,怕他又發瘋。
我仔細想了想,還是等他結婚後,我再考慮要不要找個人過一生。
今年吃年夜飯時,我喝了不少酒,因為我太高興了。
他給了我一張卡,說裡面有三百萬,是他賺的,是給我的回報。
我的小金庫又多了很多很多錢,是很多個三萬又三萬。
其實這些年來,我除了給他提供了住地方,沒給他花過什麼錢,他那五十萬完全夠付他的花銷。
現下,眼見著我手舞足蹈要從椅子上摔下來,他急忙過來摟住我的肩膀。
我趁機跟他提出早就規劃好的事:「陸執,你已經不欠我什麼了,走吧。
「搬出去吧,過自己的生活。」
誰知我話音一落,屋內陷入S一般寂靜,陸執牢牢地盯著我。
發現我說的不是醉話,是認真的話後,他開始質問:「你為什麼要拋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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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執開始流眼淚,固執地重復問為什麼。
「姐姐,是不是我有哪裡做得不好?我可以改的,你別不要我,我隻有你了。
「我不要離開你,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沒了你我要怎麼辦?」
我定定地看著他,看著我從他 17 歲養大到現在 24 歲的少年。
算上我在他 14 歲時認識他,拼拼湊湊也算十年了。
懵懂的少年再也不好忽悠了,畢竟也是掌管大公司的總裁了。
他是什麼時候對我起那個心思的?
分不清了。
但我記得之前周歲安提醒過我的,隻是我沒當真沒放在心上。
我比他大七歲,怎麼都不可能喜歡我這種類型。
直到上次我生日喝醉,他把我送回家,以為我熟睡過去了,偷親了我, 爬我的床……
我才意識到, 他病得不輕了。
他如今事業有成, 要什麼樣的女人找不到, 他不該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我伸手摸他的頭, 安撫他的情緒:「我沒有不要你, 你逢年過節可以來找我,我永遠是你的嫂子, 是你的後盾。
「隻是你長大了, 我也到了結婚成家的年紀, 我們不適合再住在一起了。」
陸執大二時,陸崢公司那些老頭子就找上他,說是陸崢的車禍有蹊蹺。
後面查出是陸崢白月光為了還國外丈夫欠下的賭債, 一手策劃了陸崢的車禍。
公司回到了陸執手上, 這幾年來在他的帶領下,資產翻了又翻。
他早就該離開我身邊,隻是他一直賴著不肯走。
陸執拉過我的手, 哀求道:「那我娶你,我娶你好不好?
「我知道的, 知道你們沒有領證, 你其實不算我嫂子,我不要離開你。
「我想一直跟你在一起,沒了你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我眸子閃過錯愕,沒想到陸執知道當年我和陸崢沒有領證, 隻是辦了婚禮給外界看。
怪不得他敢對我起歪心思。
16
陸執不肯搬, 那我搬。
早些年我就買了套大房子,裝修完後一直沒有過去住。
誰知陸執跟著追了過來,他也強求我讓他進去, 就一直默默地守在門口。
起初我壓根沒管他,但他守了一個月, 導致多事的鄰居都來勸我,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
他連公司都不去了, 巴不得天天蹲我。
人都熬瘦了一圈,哪怕每天見著我出門, 也不說話,就直勾勾地望著我。
好不容易養成的陽光性格,又成了這副陰鬱可憐模樣。
我實在是受不了, 開門把人拉進來,讓他坐下把我煮的菜都吃光。
他聽話照做。
他吃完後,我當著他的面點了煙, 看著他用小狗眼哭著望向我。
最後我掐沒煙,哄著道:「談吧, 我們談一次, 等你膩了我們就分。」
這個人生課題如果我不幫他過,他怕是要鑽進S胡同了。
「不分, 一輩子都不分。」陸執興奮地湊到我身邊, 抱住我, 用腦袋拱我。
他還小心翼翼地湊到我臉頰上啄了口,得寸進尺地問:「能不能現在去領證?」
我白了他一眼:「想S?」
他拼命搖頭,隨後道:「不結也行, 讓我一輩子都留在你身邊就行。」
我無奈伸手揉他的腦袋。
愛上沒什麼大不了的,愛下去才是人這輩子最難堅持的。
我願意給他一個機會。
同時也是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被愛被救贖的機會。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