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言虐文後,我們跑路了 第2章
7
三年之期差不多到了,岑家被抄家的消息傳開之後高天工和高良工同時坐不住了。
他們雙雙上書,指責岑家被冤枉的罪名大有莫須有的嫌疑。
可陛下對此不置一詞,隻是說了句:「沒有證據能證明岑家的清白,但是卻有證據能證明這是岑家所為。」
隨後高天工和高良工像是較勁一般一起請命去了邊關說是要查清這個案子的來龍去脈。
高良工收拾行李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言。
「殿下可想好了?這麼做可是和陛下對著幹。」
畢竟我還是那個對他一往情深的費如雲,為了他著想也不可能不規勸幾句。
Advertisement
他的語氣不帶一絲溫度:「這與你無關。」
「是與我無關,但是我卻不能冷眼旁觀眼睜睜看著殿下去和陛下反抗,公然和王爺一起打陛下的臉。
「難道殿下大好的前途也不要了嗎?」
他突然轉過身,眼神好似冰冷的修羅:「淑婉救過孤的命,孤絕對不會任由別人陷害她,孤一定要去查明真相。
「你若是阻攔,別怪孤對你不客氣!」
我愣在了原地。
「還有,自今日起你搬離汀香苑,那是給孤真正的太子妃準備的。」
真正的太子妃?
這五個字如同五雷轟頂,對於已經對高良工動了感情的我來說,就像是推我入深淵的黑手。
「真正的太子妃?」我苦笑了一下,「高良工,我算什麼?」
他看向我,冰冷的眼神裡閃過一絲猶豫:「費如雲,從一開始便是你在奢求。
「淑婉回來之後,你若願意,可做孤的側妃。」
8
高良工走了,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
高良工和高天工走了的日子裡,我一直都和許月在一處,看得出許月比我的心情要更低落。
高天工走的時候讓人好好照看許月,尤其是不允許有半點閃失,這樣淑婉回來之後即便她不能生育,嫁給他也會得到一個孩子。
「那些他們兄弟兩個人送的東西當的當賣的賣,換了好些銀兩在外處置辦了好幾個田莊店鋪,這錢想來是夠用了。」
我捏了捏許月的手心:「等他們回來之後,我們就想法子走吧。」
許月堅定地點頭:「好。」
不承想,高天工和高良工回來的速度倒是很快,小半個月便帶著岑淑婉回來了。
高天工先帶岑淑婉回府,當著許月的面跟岑淑婉說:「淑婉,隻要你願意嫁給我,哪怕你不能生育,我也給你找好了退路。」
「隻要你願意,她生下來的孩子便是你的。」
許月不可置信地看著高天工:「王爺,你在說什麼?」
「本王說得難道還不夠明白嗎!」
岑淑婉上前握住許月的手:「姐姐,這是王爺的意思,妹妹雖然不贊成,但是姐姐也不能違背王爺的意思啊。」
許月抓住她的手之後另一隻手反手便落在了她的臉上:「你一個罪臣之女也敢來抓我的衣裳!憑你也配!」
高天工一個箭步上前抓住許月的手,絲毫不掩飾眼底的怒氣:「聶陶然,若不是看在你還懷著孩子的份上,定然要讓你滾出王府!」
高天工拉著岑淑婉的手憤然離開。
許月原本想要去找到高天工把話說明白的時候,隻看見高天工拿著熱雞蛋小心翼翼地給岑淑婉滾在臉上消腫。
許月便直接轉身離開。
9
高良工回來的時候心情可以說得上是很差,在見到我還在汀香苑住著並沒有搬走的時候變得更差。
他直接掐住我的肩膀,大聲質問我:「孤讓你搬走你為什麼不搬!
「費如雲!你根本不配住在這裡!孤說過,這是真正的太子妃應該住的位置!」
之後他便像是發了瘋的夜叉一般,將我所有的東西都讓人扔出了汀香苑。
我和芳叢小心地收拾著地上的東西。
岑淑婉和高良工再次站在我的面前的時候,高良工看著像是得了什麼寶貝一般,和方才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雖然不知道岑淑婉為什麼現在才來,但是我知道高良工的心情轉變一定和她有分割不開的關系。
「太子殿下,這些東西怎的都扔了出來?」
岑淑婉盯著我手上收拾的東西,高良工看也未曾看我一眼:「她們在收拾了。」
岑淑婉望著我笑了笑:「這個小丫鬟倒是生得標致得很,這雙眼睛倒是十分好看。」
我拍了拍手上的塵土:「你說誰是丫鬟?」
岑淑婉愣住,可憐兮兮地開口:「是淑婉的錯,淑婉不知……」
我走過去利落地在她臉上落下一個紅印:「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是太子妃!」
「費如雲!你幹什麼!」
高良工將岑淑婉護在身後:「不要仗著淑婉讓著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
「讓著我?」我冷笑了一下,「我瞧著她不過就是在故意扮可憐罷了!」
高良工瞪著我,咬牙切齒:「費如雲,你今後不再是太子妃,明日你便滾出去!」
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地,之後拉著岑淑婉進了汀香苑。
我望著地上那些東西,心中隻有一個想法。
走就走!什麼爛人的破地方!爺還不待了!
第二日,我和許月一起找了個名頭出去,並且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和她去坐船遊湖。
許月並沒有上船,而是走了小道去僱馬車找人將我們的東西都放到車上。
真正上船的是我和芳叢,一切準備就緒之後我和芳叢在船上倒了油之後放火,趁人不注意的時候跳入水中朝著上遊遊過去。
水路上遊在城外,我和芳叢像是落湯雞一樣出水上了馬車之後,馬車揚長而去。
再說那水岸上發生的事情。
水岸上的大火吞噬著整個船隻,圍觀的人群議論紛紛,等到高天工和高良工帶人來了之後,船隻幾乎燒得隱隱可見隻剩下一個黑殼子。
高良工不可置信地看著大火燒著的船隻,頃刻間便紅了雙眼:「太子妃呢?」
先一步去救火的下屬回來跪在高良工的面前:「殿下,沒有找到太子妃。」
高天工先一步急切開口:「那王妃呢?」
「王妃娘娘同樣沒有找到下落。」
「下水,拿捅撈河水滅火!挑五個人去下遊找!」
高良工話音剛落地之後便直接跳進了水中,四月的河水正是冰涼的時候,剛入水的高良工便直接打了一個寒戰,但是卻沒有制止住他的腳步。
搶過一旁空闲的水桶,撈起一桶水便開始往船上潑,他的眼睛隱隱可見發紅的血絲,仔細看還帶了些水汽,嘴唇已經開始顫抖發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火滅了,可燒黑的船隻隻剩下一個空殼,仿佛輕輕碰一下它就直接碎了。
去下遊找人的人也沒有找到任何蹤跡。
高良工坐在河岸邊上,靜靜地看著焦黑的船隻。
高天工沉默了良久:「她們,難道真的S了?」
高良工此刻腦海中一直浮現著費如雲的音容笑貌,仿佛她就站在他身邊,笑吟吟地問他:「今日晚膳吃什麼?」
「你的王妃S沒S我可不知道,但如雲不可能S,絕對不可能!」
高良工突然站起:「去找!哪怕將整個大宏掘地三尺也要給孤找到太子妃!」
「良工,若她們真是故意設計假S,會輕易讓你找到嗎?」
高天工站在一旁,不悅地皺起眉,按照他心底的猜測,這若是真的,那費如雲和聶陶然必然不可能讓他們找到。
高良工突然眼底閃過一絲狠戾,之後揪住高天工的衣領,開口的時候難掩怒氣:「你的妻子下落不明你可以不管不問,我的妻子下落不明我難道還找不得了?」
「高天工,今日她們兩個離開你有很大的責任!」
高天工生氣地抓住高良工的手,眼周發紅:「我有責任?難道你就沒有嗎?你也配說她還是你的妻子嗎?」
高良工心一橫,一拳打在了高天工的臉上:「我就算再不是東西也總比你強!」
高良工回到府中的時候,隻將自己府上的人全都放出去找人。
他隻吩咐一句話:「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到,不允許打草驚蛇讓她們知道消息先一步跑了。」
10
離開高良工的第一年,這一年裡倒是過得十分舒心。
畢竟沒有了那些繁文缛節,也沒有其他瑣碎事情纏身,整個人的心情都好了很多。
我坐在桌子上發愁地看著許月她們母子倆:「雖然說他現在有個小名,但是小名總歸是小名,他到底要取個什麼名字好聽一點?」
許月拿著撥浪鼓逗著搖籃裡的孩子:「用得著這麼著急嗎?周歲的時候再取也是一樣的。」
「真是心寬的人少煩惱啊,」我扶額感慨,「拖延症真是沒得救。」
「想好到底讓他姓什麼了嗎?」
許月沉默了片刻:「自然是姓許。」
我漫不經心地擺弄著桌上的茶碗:「你真的放下高天工了嗎?」
許月沉默了片刻,轉過身走到我對面坐下:「你問這話的時候想的是誰?」
11
我故意岔開了話題:「對了,前些日子和芳叢出去的時候找到了一個好地方,你自從生了孩子之後好久都沒有出去逛過了,我帶你去逛逛怎麼樣?」
許月狐疑地看著我,直到站在了千金閣門外的時候才感慨了句:「老紀啊老紀,你說你這紀怎麼就不是紀律的紀呢?」
「我們在他們身邊循規蹈矩了那麼久,有意思嗎?」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今天的消費我買單!」
千金閣這個地方可不一般,這裡面可是有象姑的,也就是男妓。
隻是這千金閣的酒都是烈酒,醉人。
半壇酒喝下以後,我便抱著一旁清秀可人的小郎君哭了起來,至於說了些什麼我沒有印象了。
酒醒之後許月便開始損我:「還說我,你自己倒是先因為人家喝得爛醉。」
我隻是裝糊塗:「怎麼了?我說了什麼?」
許月一眼便看穿:「你就裝吧。」
12
這樣的生活維持了又過了幾年,我和許月隔段時間便帶著小娃娃換個地方繼續生活,如今,距離我們和高家的兩兄弟分開已經過了整整六年。
許月的小娃娃也長成了大娃娃,名字是一直拖到了周歲的時候才起的,名叫許元安。
這小子一向是個小機靈鬼,因為要躲著人,所以出去的時候不多,但是小機靈鬼總是能想出來各種法子讓我帶著他出去玩。
他再一次拽著我走在街上,笑嘻嘻地看著我:「幹娘,剛才我溜出來玩的時候碰見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他跟我說了句話。」
「什麼話?」
「他說他認識我爹,隻要我帶著你出來,我爹就回來了,我就能看見我爹。」
我驚覺不對,抱起孩子就想跑,卻被身後面色陰沉的男人一把揪住:
「夫人,就別耽誤嫂嫂和哥哥敘舊吧?」
我掙扎不開,隻能先將元安放下,轉身看到的果然是高良工的臉。
他神色憔悴了許多,以往青白的眼珠此刻多了些許紅色的血絲,瞧著模樣倒是有些嚇人。
「叔叔!」元安倒是什麼都不懂什麼也都不知道地抱著高良工的大腿,「我爹呢?」
高良工摸了摸元安的腦袋,柔聲道:「元安乖,先讓叔叔和你幹娘說會話,你先到旁邊吃些糖葫蘆,等下叔叔帶你去見你爹,好不好?」
許元安喜笑顏開:「好!」
元安,千算萬算最後沒想到竟然是被你這個小子給算計了!
我想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高良工一把抓住,而後他仗著自己的優勢將我抵在牆上,堵住了我所有的去路。
他再次開口的時候聲音帶了些許沙啞:「去哪?」
「你管不著!」
「你是孤的太子妃,孤怎麼可能管不著?」
一旁吃著糖葫蘆的許元安往這裡看了一眼:「叔叔!你對我幹娘做什麼?」
還未等他接著往下說,便先一步被高良工的侍衛哄了過去:「傻孩子,你叔叔和你幹娘是夫妻,許久不見了自然是有話要說的。」
我看著許元安點了點頭之後繼續問著那人:「有話說就一定要那個姿勢說話嗎?」
許元安啊許元安,你可是把我害慘了。
高良工捏住我的下巴,逼迫著我和他對視。
「孤的太子妃,專心看孤一人即可。」
我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太子妃?殿下可是忘了那日說的話了嗎?」
「殿下既然說了,我不再是太子妃,那我便不再是。」
他俯身靠近:「如雲,鬧也鬧夠了,跟我回去。」
我擠出一個看起來十分無害的笑容之後,利落地抬起腿朝著他的要害而去,之後反手給了他一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