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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結婚證上的女人不是我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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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們陳家眼裡,女兒就該是賠錢貨,就該被人挑挑揀揀!


開庭那一天我去了現場,最終他被判五年,並賠償了我一大筆精神損失費,臨走前他想單獨跟我談話。


 


我點頭跟在他身後,他消瘦了不少,兩眼深邃看著我。


 


「說來也真是可笑,我最近這段時間一直夢見,你剛嫁過來的兩年,當時的我們是真的……」


 


「陳健平,」我打斷了他,「如果我早知道真相,我巴不得扒了你們的皮,剁了你們的骨。」


 


「難道你叫我過來是想惡心我嗎?」


 


他輕嘆一口氣,而我站起身,「你們兄弟二人欠我張家兩條人命,甚至是我的人生,原本不該這般!」


 


「我張家隻有我一個獨身女,你從來都以為我高攀你,可若不是你們兄弟,我怎麼會淪落在那鳥不拉屎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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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邊沒有親人,成日忍受你媽,背地裡你跟人成婚,你在這給我裝什麼深情!」


 


後來陳家欠了一屁股債,學校開除了陳健平的教師資格,那些交了培訓班費用的家長紛紛討上門。


 


可習慣花錢大手大腳的陳家,哪裡有留一分錢在自己手上,無奈之下他們找到鄭文欣。


 


但鄭文欣已經沒有金主可以仰仗,身上也沒有錢。


 


兩家還因為錢打起來了。


 


但這些都不關我的事,此刻我正忙著。


 


富太太們紛紛向我拋下橄欖枝,她們手底下有幾個成熟的公司正缺人才。


 


她們都想給我投資,讓我去學習化妝,繪制旗袍,將國內的特色打通國外市場,一個不小心我火了。


 


在六十歲這一年,我登上了期刊以浪漫得體的服裝老太太名義。


 


城市的商業街到處都有我的作品,還有我被採訪的發言,甚至我還看到一些女性,因為我的作品停在了原地。


 


她們兩眼放光,仿佛是我給她們帶來了希望。


 


那一刻我下定了決心開辦了一家服裝學校。


 


學校不需要學費,可以免費為這群熱愛服裝設計的孩子們提供免費的平臺,免費的老師。


 


但凡他們設計出來的東西,經過篩選為優者,我們會花重金將它買下來。


 


而其他則通過他們自身的努力發光發熱,讓群眾為他們鼓舞喝彩。


 


很快這學校開始擠進前茅,不說第一,但人人提到貧窮出路,它是第一。


 


我的女兒海龜回來後一頭扎進了我學校,為這群孩子們提供跳舞的平臺,她常常跟我說。


 


「媽媽,在縣城的時候我看著您忙碌的背影,始終不敢開口跟您說,我想學跳舞,因為我知道您很不容易。」


 


「現在我不單單學有所成,還能靠自己的努力能為他們謀多一條生路,我真的樂其不疲,您就讓我好好落下來出一份力吧。」


 


兒子則投身在金融領域,從一開始打工從小員工慢慢到自己開了一家公司當上總裁。


 


我每天跟女兒在自己熱愛的行業上努力,下班的時候兒子會過來接我們,時不時給我們帶點小禮物。


 


這跟小說裡的總裁差距實在太大了。


 


有時惹急了我,我會催他,趕緊找個女孩把自己嫁出去,別一天天粘著老媽子,老媽子也是需要自己的個人空間。


 


兒子每次一聽給我捶捶背,捶捶腿,嚇得他夾著尾巴做兒子。


 


第九章


 


有一天他心血來潮說,有一個寺廟非常靈驗,呼籲全家一同前往。


 


那寺廟也很神奇,不燒香煙,隻需在佛祖面前放一朵花,至於是什麼花,就看當下流行花束了。


 


近處有個男人吆喝著:「賣花,賣花,這位小姐,買花嗎?」


 


「來都來了,給菩薩一朵康乃馨,保你家和又萬興!」


 


說到一半,他的花掉了。


 


「是,是你們?」


 


陳健平驚訝的看著我們,眼神閃過眾多情緒。


 


鄭文欣尖叫聲驟地響起:「你個天S的,我在那邊辛苦賣著手鏈,你在這邊糟蹋著花!這日子你還想不想過了?」


 


她撿起地上的花,輕輕抖動,忽然松口氣,「還好還能用。」


 


她順著陳健平的目光看向我,蹙眉,「怎麼又是你們!」


 


轉身伸手擰住他雙耳,「怎麼,看見他們你賣不動了,是嗎?」


 


陳健平低著頭,可目光還直勾勾看著我,那眼神我恨不得挖空他雙眼。


 


鄭文欣也看到了,瘋癲笑著:「看來你還想回去?畢竟人家兒女雙全又孝順,自己又是鼎鼎有名的設計師,兒子又是開公司的。」


 


「沒門!我告訴你,今天要是沒有把這些賣出去你連飯都不用吃了!」


 


我們三人懶得聽他們夫妻吵架,一同走進寺廟,但總有人在我們跟前提起他們。


 


「剛來的吧?不要被他們給嚇跑,聽說那個男的是中學的老師,女的是小三,原本這老師都有原配。」


 


「自己作S跟小三領了結婚證,這不兩人綁在一塊沒有錢,天天為錢吵架,這附近個個都知道他們,連和尚看了都搖頭。」


 


「那他們的孩子呢?」


 


兒子忍不住一問。


 


那人嘿嘿一笑,「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們還有兩個兒子,原本還相互扶持,後來因為小三花錢大手大腳的,還一個不小心氣S了家婆。」


 


「他們兒媳害怕孩子慘遭毒手,連夜搬了出去,再也沒有管過這兩個人。」


 


此刻的我誠心誠意向佛祖許願,願我張家人一生平安喜樂。


 


外面吵鬧聲巨響,兒子將我擋在身後 叮囑:「妹妹照顧好媽媽。」


 


我不放心跟的了上去,剛剛才發生口角的陳健平跟鄭文欣的攤子被人砸爛,東西掉落滿地。


 


鄭文欣赤紅雙眼逮著陳健平一頓怒罵:「你個沒用的東西,孬種,不就是欠他們一點錢嗎?你就不能讓他們寬恕幾天嗎?


 


「現在連我們唯一的買賣都被人砸了,日後我們靠什麼生活!」


 


縣城裡陳健平的事情早被傳開沒有人願意聘用他。


 


他低著頭,平日最為挺直的脊柱,此刻竟有些彎。


 


寺廟裡的和尚出來雙手合十,嘴裡念叨著:「阿彌陀佛,你們二人在此已經是方丈仁至義盡,可你們天天在這裡鬧事,擾亂佛祖的清淨,」


 


「你們快些走吧,以後也不要在這裡了。」


 


陳健平順著目光看到了我,像是顏面掃地沉默走了。


 


隻剩下鄭文欣一人,她也不敢惹出什麼禍端,跺了跺腳也跑了。


 


第十章


 


晚上一條新聞衝上熱搜,八歲小孩被親奶奶毆打致S,我順著點開,裡面的主人翁竟是陳世超。


 


陳世超是大兒子唯一的孩子,明明他們為了躲避鄭文欣都搬了出去,卻沒想是禍躲不過。


 


隔天晚顏找上了我,神色飛採:「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多精彩,這陳家怕是要沒了,連那老太婆都S不瞑目。」


 


陳家欠了一屁股的債,鄭文欣把家婆活生生氣S,卻沒有錢給她安葬,隻能一把火燒了將骨灰丟進臭水溝,連個墓碑都沒有。


 


鄭文欣找不到陳健平,篤定他在大兒子家,進去後隻看到陳世超,而小孩以為奶奶過來陪他玩的,纏著不放。


 


鄭文欣以為是陳健平教小孩的手段,一怒之下扇了孩子一巴掌,誰知旁邊就是桌角,撞得頭破血流。


 


她這才想將人送去醫院,可已經趕不及了,孩子當場斃命。


 


這一幕恰巧被趕回來的兒媳看到,抱著小孩痛哭,緊急聯系丈夫跟家公。


 


等大兒子趕到時,全家都圍著他兒子痛哭,他這才開始醒悟,發現他錯得離譜。


 


他抄起木棍,不要命的打著鄭文欣,期間陳健平想阻攔被他怒吼。


 


「你攔著我幹什麼!我他媽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我們明明都搬出來了,為什麼你們的事情要害S我兒子啊!」


 


「爸,你是真的愛她嗎?你真的對得起我媽嗎?你拋棄妻子也就算了,現在孫子都被人活生生打S。」


 


「你難道要讓我像你一樣當一輩子縮頭烏龜嗎?」


 


「我陳曉峰平日最聽你的話,可我錯了啊!我真是該S啊……」他雙膝跪地,嚎頭大哭。


 


「兒啊,爸對不起你,不能替你報仇雪恨啊!」


 


陳健平當場怒急攻心,噴了一口血,倒地抽搐,送往醫院時隻能靠氧氣供給。


 


見我久久未回神,晚顏拍了拍我肩膀,「這是他們罪有應得。」


 


當年晚顏已經盡力幫我,畢竟已經過去那麼多年的案件,最終才隻讓陳健平在監獄五年,所以她憤怒,巴不得他們一家妻離子散!


 


我正想開口,門外一道洪亮的聲音傳來,「媽,不孝子陳曉飛,求見媽一面。」


 


門外二兒子和兩個媳婦,孩子都跪在門口,曉飛看到我後,怒扇了自己幾巴掌。


 


「媽,我們都知道錯了,我們不奢求你原諒,但爸應該支撐不住了,他說想見你一面……」


 


我將大媳婦留了下來,揮手,「我早就跟你們沒有任何關系,見我還不如見你們,回吧,以後不用來了。」


 


看著他們三個失落的背影,女兒默默牽上我的手,語氣堅定:「媽媽,你對得起任何一個人。」


 


我從櫃子裡抽出一張銀行卡,遞給大媳婦,她慌亂看著我,眼角泛紅。


 


「陳曉峰已經入獄,你可不能學他,這錢是給你的,不關乎陳家任何人。」


 


「我也隻能幫你這一次。」


 


大媳婦接過,跪在地上朝我磕頭,「謝謝您。」


 


我心裡清楚,當初在我忙不過來的時候,大媳婦總在背後默默助力。


 


臨走的時候,她說,鄭文欣活不了太長時間,她被打得很慘,沒有人也沒有錢送她去養老院,等待她的隻會是S亡的道路。


 


我輕笑,那關我什麼事呢?


 


向前看,莫回頭,親人、好友都在身邊。


 


而我還扛上行禮跟姐妹們來幾場轟轟烈烈的旅遊。


 


看過山,看過海。


 


七十歲的冬季,我漸漸退出群眾視野。


 


嘗遍出名的山泉,欣賞每個城市的銀裝。


 


踏遍寬闊的崖壁。


 


感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後,我回家開始每天種種花,養養菜。


 


還養了一條看院的小狗,叫小新。


 


大兒子如願娶個明事理的媳婦,生了一個調皮的孫子,天天追著小新到處撒野。


 


小女兒雖然嫁出去,但也一直跟我一起生活,孫女是我一手帶大,她乖巧得不像話,甚至幫我修剪花草,似乎是個小大人了。


 


立遺囑時,我將他們喊到跟前,個個雙眼通紅。


 


我輕笑:「我啊,這輩子值了,不後悔有你們,你們不要自責,咳,」


 


「我想把我名下的錢財投給貧困山區。」


 


女兒握著我的手滿臉淚花顫抖道:「好。」


 


孩子們都大了,越發能體會當年我沒有結婚證卻在家勞累,是多麼艱辛。


 


甚至他們自責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導致我那麼多年被蒙在鼓裡,無法脫困。


 


畢竟我六十歲還能在事業登頂。


 


假設他們早些年告訴我,起碼我年少時就該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可世界哪會給你這般順意?


 


我環顧四周囔囔最後一句,不要自責,這輩子已經活出我的價值,我也好去見九泉之下的爸媽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