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塑膠夫妻不甜不要錢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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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紀銘澤一人買了一個花燈,將願望寫在紙條上。


 


寫完往裡放時,紀銘澤接了一個電話,紙條順手塞給了我。


 


誘惑太大。


 


我在看與不看之間左右搖擺,最後是後者戰勝了。


 


我悄摸摸地看了一眼紀銘澤,背過身將紙條打開。


 


沒等看清裡面的字,紙條被紀銘澤搶了回去,他靜靜地盯著我。


 


「誰稀罕。」


 


我切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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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銘澤柔聲笑了笑,他走近我,摸了摸我的頭發。


 


「姜聽雪,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他問得鄭重。


 


我蒙蒙地點頭。


 


此時,心跳聲有點擾人。


 


13


 


紀銘澤說吃飯的時候我便知道那不是一頓普通的飯。


 


服務生送來了一套衣服,說是紀銘澤給我準備的。


 


地點也是服務生傳達的。


 


那是有名的情侶約會聖地,服務生轉告我紀銘澤已經等在那裡了。


 


我接過衣服換好。


 


聒噪的心跳音令我無法思考。


 


也就是這個時候我突然想明白,從始至終我沒生出一點不去的念頭。


 


我可能有一點喜歡紀銘澤了。


 


我化了一個全妝,美滋滋地在鏡子前轉了一圈,滿意後拿上手機離開。


 


走到玄關處,手機叮鈴一聲響,一張照片傳到了手機上。


 


照片裡紀銘澤正將季禾舒抱在懷裡。


 


下面還有一行文字:【姜聽雪,聽說你要和銘澤哥離婚了,希望你別再來打擾我們。】


 


這張照片誰發來的不言而喻。


 


騙子。


 


我關上手機,用被子將自己全身蒙住,睡了個昏天黑地。


 


還說一直等我,幸虧沒去,不然自己等在那裡多傻啊。


 


夢裡我罵了紀銘澤無數遍。


 


第二天我是被餓醒的。


 


打開門一看,紀銘澤頂著熊貓眼站在那裡不知多久了。


 


我裝作沒看見往前走。


 


紀銘澤在後面拉住我:「昨天為什麼沒來?」


 


我嗤笑一聲:「我去幹什麼,去看紀大總裁左擁右抱嗎?」


 


紀銘澤皺緊眉心:「你都看到了?」


 


我扯開他的手,徑直往前走。


 


紀銘澤緊隨其後:「我昨天也不知道季禾舒會去,我包場了,她是硬闖進來的。


 


「我沒抱她,是她跌在我身上的人,我馬上就推開她了。」


 


我「哦」了一聲:「關我什麼事。」


 


紀銘澤走在我前面,擋住我的去路:「聽雪,我以為我表現得很明顯了。」


 


我停住腳步。


 


紀銘澤從兜裡拿出一張紙條遞到我手心,示意我打開。


 


「你不是想知道我寫了什麼嗎?」


 


我慢悠悠地打開,看清了上面的一行字。


 


【我喜歡上的傻子喜歡上我。】


 


「你才是傻子。」


 


我脫口而出。


 


紀銘澤彎下腰與我平視,眸子裡的情意滿得要溢出來。


 


「嗯,我是,要是不傻為啥不敢跟你說我喜歡你呢。」


 


14


 


沉默了一會兒,紀銘澤又問我:「聽雪,你喜歡我嗎?」


 


紀銘澤視線燙人。


 


我避而不答:「我餓了。」


 


紀銘澤寵溺地笑了笑:「行,帶你去吃昨天沒吃上的大餐。」


 


吃飽喝足後,我打了個飽嗝,摸著自己圓滾滾的肚皮。


 


察覺到紀銘澤還用那種膩S人的視線盯著我,我不自在地正了正身體。


 


紀銘澤緩緩開口,眼裡都是希冀:「你是不是生氣了?」


 


「沒有。」


 


隻是想衝過去砍S你罷了。


 


「真煩。」


 


紀銘澤煩躁地說了句。


 


「煩什麼?」


 


紀銘澤直直地盯著我:「這裡要是有個測謊儀就好了。」


 


此時我們已從餐廳裡出來。


 


也許是此時的夕陽太好,又或許是此時微風吹拂下的紀銘澤有些迷人。


 


我鬼使神差地握上了紀銘澤的手,在紀銘澤欣喜地望著我時。


 


我別扭地說道:「這次不要你錢。」


 


15


 


短暫的旅程結束,紀銘澤回去上班,我去了一趟我爸爸家。


 


自我結婚後,這個地方來的次數屈指可數。


 


換句話說,自從爸媽離婚後,這個地方就不是我的家了。


 


餐桌上,坐在主位的爸爸遞給我一張卡。


 


「把這錢給紀銘澤,既然不喜歡他,離了就離了。」


 


我咬排骨咬到一半差點硌到牙。


 


沒想到離婚的事傳播得這麼廣泛,爸爸都知道了。


 


隻是這錢是怎麼回事。


 


爸爸蹙了蹙眉:「紀銘澤沒跟你說嗎,當年你們聯姻的條件就是給我們注資。」


 


我張口無言。


 


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各取所需,一拍即合,根本沒想到是這樣。


 


我問爸爸這卡裡是多少錢,爸爸說了個天文數字。


 


紀銘澤那樣的人竟然這麼舍得。


 


爸爸罕見地跟我表露心思:「當年爸爸也不是非要把你嫁給他,也不是沒有其他選擇,可爸爸是過來人,能看出那小子對你是真心的。」


 


我這下飯也吃不進去了。


 


爸爸的意思是紀銘澤從一開始就喜歡我。


 


這一刻我突然想見紀銘澤,他像是聽到了我的心聲,闖了進來。


 


他語氣急切,盯著爸爸:


 


「爸,聽雪不能跟我離婚,她懷孕了。」


 


「啊?」


 


沒吃完的排骨就這麼水靈靈地掉在了地上。


 


16


 


「真的嗎,聽雪?」


 


爸爸問我。


 


我硬著頭皮嗯了一聲。


 


從爸爸家出來,我問腦子短路的紀銘澤:「我怎麼不知道我懷孕了?」


 


紀銘澤虛心認錯。


 


「對不起,我太著急了。


 


「可這招很管用不是嗎,爸他聽了再也沒勸你離婚。」


 


我仰躺在車後座,兩手一攤:「那我幾個月後怎麼給他憑空變出一個崽子來呀?」


 


紀銘澤嘴角噙著笑直勾勾地盯著我,視線相對,我飛也似的逃開了。


 


回到我和紀銘澤別墅,婆婆已經離開。


 


我們卻默契地進了同一個房間。


 


衛生間裡,我磨蹭了一個小時,磨蹭到不能再磨蹭我慢慢挪了出去。


 


紀銘澤穿著浴袍,戴著金絲鏡框在床一側看雜志。


 


見我出來,拍了拍右邊的位置。


 


我飛速上床裹上被子。


 


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聽雪,我關燈了。」


 


我嗯了一聲。


 


黑暗籠罩,我僵直著身體一動不動。


 


「聽雪。」


 


紀銘澤的聲音充滿磁性。他起身慢慢向我靠近,我條件反射抵住了他的胸膛。


 


摸了一把後又縮回手。


 


「那什麼,我突然想起來那天 A 你嗝屁套的錢好像 A 少了,我這就轉給你。」


 


紀銘澤又躺了回去,他貼心到給我掖了掖被角。


 


「今天不動你,睡覺吧。」


 


啊啊啊,姜聽雪,你到底在說什麼。


 


17


 


第二天早上,臉上傳來湿漉漉的觸感,睜眼一看,一條幾個月的薩摩耶正在踩我的臉。


 


紀銘澤倚在門邊看著這一幕。


 


我和薩摩耶對視了一瞬,問紀銘澤:「這個帶給我爸看他會信嗎?」


 


紀銘澤背過身,肩膀不斷抖動。


 


……


 


大腦短路要不得。


 


薩摩耶歪著頭賣萌,我握了握它的爪子,問紀銘澤。


 


「這是送給我的狗狗嗎,它叫什麼名字?」


 


「是給你的狗。」


 


紀銘澤先回答了第一個問題,接著對薩摩耶勾了勾手。


 


「過來,姜愛財。」


 


薩摩耶屁顛屁顛地朝著紀銘澤跑了。


 


「實不相瞞,我覺得你在影射我。」


 


「你怎麼會這麼想?」


 


紀銘澤一副我絕對沒有這麼想你是在冤枉我的樣子。


 


「那它為什麼姓姜?」


 


「姓紀也可以,主要我想著狗崽子姓姜能體現你一家之主的地位。」


 


這人真是的。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會。


 


我扔了他一個抱枕:「趕緊去上班。」


 


「遵命,老婆大人。」


 


他走過來偷了個吻,美滋滋地離開,後面像是有個尾巴在搖。


 


我洗漱好下樓,紀銘澤做的早餐還留在桌上。


 


心滿意足地吃完,路過垃圾桶時,當時籤訂的協議書此刻被撕成了碎片躺在那裡。


 


心機 boy。


 


知道我回房必經過這裡。


 


我摸了摸下巴,目光瞥向衣櫃裡, 那裡貌似有婆婆上次來時硬塞給我的小禮物。


 


我勾了勾嘴角, 有點期待紀銘澤晚上看到我穿它的樣子了。


 


18


 


我提前給佣人放假。


 


羞恥地拿出婆婆送給我增加夫妻情趣的套裝,紅著臉換上它躲在被窩裡。


 


數不清過了多久,等到昏昏欲睡時門口終於傳來了動靜。


 


心跳加速,手心汗湿一片。


 


我聽著紀銘澤的腳步聲。


 


五分鍾後,沒等到紀銘澤上來,倒是聽到了賀麟的說話聲。


 


「好好好, 紀總,我知道了是我有眼無珠錯過了聽雪,紀總你能放開我了嗎?」


 


接著又是紀銘澤的說話聲。


 


「你就是有眼無珠,老子從大學就喜歡她了,可她的眼珠子都在你身上。


 


「錢算什麼,我能把賺的錢都給她, 可我要不跟她算明白她就知道我別有所圖了,根本不會答應和我結婚。」


 


我默默一笑, 穿好外套出去。


 


賀麟無奈地指著紀銘澤:「喝醉了。」


 


我還真不知道賀麟和紀銘澤的關系現在這麼好。


 


謝過賀麟後送他離開。


 


回來關門時背後一道視線牢牢盯著我, 待我回頭後, 紀銘澤又緊閉著雙眼。


 


我踢了踢紀銘澤的腳:「裝醉?」


 


紀銘澤翻了個身繼續睡。


 


我聲音淡淡:「可惜了我今天還給你準備了驚喜。」


 


轉瞬之間,紀銘澤將我壓在了沙發上。


 


「什麼驚喜?」


 


我描摹著他的眉眼:「為什麼裝醉?」


 


呼吸纏繞在一起, 我似乎也醉了。


 


紀銘澤啃噬著我的脖頸:「喝醉了可以有犯錯誤的豁免權。」


 


我緩緩地問:「那你想犯什麼錯誤?」


 


「這樣。」


 


紀銘澤拉開了我外套。


 


看到裡面的衣服,呼吸粗重了幾分。


 


「聽雪,你……」


 


我拉下他的身子, 捏著他的耳垂往裡面吹了一口熱氣。


 


「我允許你犯錯。」


 


一個小時後。


 


紀銘澤:「再來一次。」


 


我:「睡覺。」


 


「好嘞。」


 


紀銘澤緩緩壓下身來。


 


「混蛋紀銘澤,我說的是名詞的睡!」


 


19


 


三個月後,婦產科診室裡, 紀銘澤失了平日裡一貫示人的穩重,激動得蹦了起來。


 


「聽雪, 你看到了嗎, 三胞胎,我真牛逼。」


 


他抱著我胡亂啄吻。


 


不應該是我牛逼嗎?


 


沒等我跟他掰扯,紀銘澤出了診室。


 


「喂, 媽, 聽雪懷孕了,三胞胎,我的孩子。」


 


沒等對面說什麼,紀銘澤啪地掛斷, 又打了一個電話。


 


「爸, 我是銘澤, 你要當外公了。」


 


對面傳來我爸的聲音:「你不是早就告訴我了?」


 


「不一樣。」紀銘澤笑得像個傻子, 「聽雪懷了三個寶寶。」


 


這次又是同樣的操作。


 


「喂, 兄弟,我老婆懷孕了,三胞胎, 到底是誰在傳我不行……」


 


我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又過了六個多月後, 同樣的地點,紀銘澤哭成了傻子。


 


「聽雪,咱以後再也不生了,我這就去結扎。」


 


紀銘澤哭著就要往外跑。


 


我勾了勾手, 紀銘澤又湊了過來。


 


「傻子,吻我。」


 


深吻落下,我回吻那個世間最愛我的男人。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