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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成殤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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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子凜見我磕碜顧清清,立馬出聲吼了句:“陸雪寧,你有話衝著我說,不要欺負清清。”


我不禁感嘆,傅子凜的眼睛是有多瞎,都自身難保了還在維護顧清清。


 


顧清清見傅子凜還在給她撐腰,立馬附和道:“雪寧姐,我不是不心疼他,隻是我肚子懷著孩子,我要是衝上去被保鏢推倒了,孩子沒了大家都不好做。”


 


我冷冷地笑著,緩緩走到了顧清清的面前。


 


傅子凜見我要為難顧清清,不管不顧掙扎著,一副誓S都要保護她到底的樣子。


 


我想輕輕伸手撫摸一下顧清清的肚子,卻被傅子凜的爸媽攔了下來。


 


親情面前,他們也不顧我是不是搖錢樹了,傅子凜的爸爸直接用力將我推倒在地吼道:“陸雪寧,請你離我們的孫子遠一些。”


 


我吃痛地坐在地上,冷著臉看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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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第一次見傅子凜爸媽的時候,他們對我無比熱情。


 


恨不得坐兩桌子菜迎接我,看見我帶去的賀禮笑得嘴巴都合不上。


 


如今為了顧清清肚子裡的孩子卻直接對我動起了手。


 


9.


 


雙方就這樣僵持了十分鍾,沈安宇終於如約趕到了。


 


見到我癱坐在地上,沈安宇直接一把將我抱起怒吼道:“誰幹的?!”


 


我冷著臉指了指傅子凜的爸爸,沈安宇直接讓保鏢將他按住了。


 


傅子凜發了瘋大聲吼道:“放開我爸爸!你們到底想幹什麼?!”


 


我讓保鏢將他們都綁在了椅子上。


 


傅子凜嘴裡罵的越來越難聽,恨不得帶上我的祖宗們,我實在聽不下去讓保鏢扇了他十巴掌才住嘴。


 


我猩紅了眼捏著傅子凜的下巴說道:“等會你看見我給你準備的驚喜,一定會感謝我八輩祖宗的。”


 


傅子凜的爸媽見傅子凜被打得滿嘴是血,也忍不住對我怒吼。


 


可是無能的狂怒有什麼用呢?


 


顧清清也被我綁在了椅子上,她哭紅了眼讓傅子凜救她,我走近她的跟前,捏著她的下巴問道:“你肚子裡的孩子真的是傅子凜的嗎?”


 


傅子凜滿臉震驚地反問道:“你什麼意思?”


 


顧清清面對我的質問面色平靜地回道:“我確定,我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哥哥的。”


 


顧清清不知道,她每次當著我的面叫傅子凜哥哥時,我都會感覺到十分惡心。


 


沈安宇之所以在我到家之後來是因為昨晚我交給了他一項任務。


 


我知道,按照沈家在江城的勢力,他定能辦好此事。


 


我直接將顧清清一個半月前和前任出入酒店的各種照片和聊天記錄拿了出來。


 


當顧清清見到這些證據時,滿臉驚慌地喊道:“怎麼會?你怎麼會有這些東西?”


 


傅子凜出國進修的這半年確實和顧清清糾纏在一起,但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顧清清除了他還同步和另外一個男人在一起。


 


顧清清並沒有想和傅子凜有結果,因為那個男人的條件和傅子凜一個贅婿比起來好得多。


 


但男人也隻是和顧清清玩玩而已,並不打算和她有什麼結果。


 


顧清清懷孕之後,男人直接玩起了消失,甚至因為顧清清不肯打胎連分手費都不願支付。


 


顧清清沒有辦法,隻能選擇讓傅子凜當這個冤大頭。


 


從傅子凜帶顧清清抵達機場的那刻,司機就告訴我還有一個女人和他一起回來了。


 


我就算再愛傅子凜,我也是陸氏的獨女,我不會蠢到將爸媽苦心經營的一切都拱手讓人。


 


傅子凜這幾年,確實拔除了我不少忠心的員工,但他不知道的是,我能把公司管理權給他,我就有十足的把握掌控局面。


 


當一切實證擺在傅子凜面前時,他氣得攥緊了拳頭對著顧清清怒吼:“所以,你從頭到尾都沒有愛過我,隻是將我當做一個備胎對嗎?!”


 


我竟沒想到,事到如今,傅子凜還在糾結和顧清清之間有沒有愛這件事情。


 


我當眾宣布了傅子凜被踢出公司一事,並且告訴他我會將她接受公司這幾年所有的賬務都徹查一遍,但凡有不合規的款項,需要他原價歸還。


 


傅子凜慌了神,趕忙解釋:“雪寧,這件事完全是個烏龍,我是被騙了。你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一旁的沈安宇見傅子凜這副面孔忍不住拿出了我讓他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甩在了他的臉上。


 


“趕緊籤了吧,別在這裝模做樣求原諒了。”


 


“陸雪寧的性格你應該了解,她決定好了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


 


傅子凜的爸媽知道真相後,也在幫著傅子凜說話。


 


可一切都晚了。


 


我冷冷地笑著制止他們,“夠了!事到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沒有意義了。”


 


那天,傅子凜一家連同顧清清被趕出了我家。


 


我聯系了物業,以後這四人就是我家訪客的黑名單,我不想見到任何一人再出現在我家的門口。


 


10.


 


事情處理後,我連夜帶著沈安宇出了國。


 


當然,不是度假去的。


 


沈安宇告訴我我一直以來想進軍的珠寶行業他可以幫我。


 


他知道我從小就喜歡畫畫,極度有設計天賦。


 


可是我是家中獨女,從小的使命告訴我,我必須學習經商,我注定是要繼承家業的。


 


後來設計隻能算作我的一項個人愛好。


 


傅子凜接手公司的這幾年,我和他提過幾次想要帶著公司進軍珠寶行業,均被傅子凜否定。


 


傅子凜還覺得我小家子氣,那都是富二代們玩的小眾行業。


 


他自尊心很強,這幾年除了公司年會,幾乎什麼會議都不讓我參加。


 


他給我的理由是我們兩人同時管理公司會讓員工們產生混亂感。


 


我尊重他的想法,所以這件事情一直擱淺著。


 


昨天我和沈安宇隻是提了一嘴,他便立馬著手安排了此事。


 


飛機上,他細心地給我帶了零食和耳塞。


 


他還記得我喜歡安靜,坐車坐飛機上去就喜歡睡覺。


 


下了飛機之後,我的手機裡有幾十通未接來電。


 


還有助理的幾條信息,他告訴我傅子凜帶著一家人去我公司樓下鬧,甚至還吸引來了媒體。


 


沈安宇見我蹙眉直接把電話奪了過去。


 


他走到一旁交代了幾句後告訴我:“這些煩心事下次就交給我來處理吧。”


 


雖然是簡短的一句話,還是讓我的心抑制不住地抽動了一下。


 


要知道嫁給傅子凜之後,家裡很多事情都需要我親自處理。


 


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番體貼和溫柔了。


 


傅子凜這幾年一直很忙,有幾次我高燒不退想要他陪我去醫院,他不是在外出差就是稱自己很累,讓王媽陪我去就行。


 


甚至我們一直沒有孩子這件事情,我多次讓他和我一起去醫院檢查,他都借口公司事務很多,沒有時間。


 


不能生育這個帽子在我頭上扣了很久,但每年我的婦科檢查結果都是沒問題的。


 


我小心翼翼呵護傅子凜的情緒,得到這般下場,我很不甘心。


 


落地新國後,沈安宇帶我見了幾位知名的設計師,我們達成了初步的合作。


 


國內,這兩天傅子凜一家仍舊在鬧事,甚至將我送上了微博熱搜。


 


這些熱搜我是沒看見,大概是沈安宇及時出手了,但我叮囑了助理有風吹草動還是需要告知我一番的。


 


事情談完之後,我請沈安宇吃了頓晚餐。


 


他給我買了一束洋桔梗,看見花後,我再度愣了神。


 


沈安宇有些好奇地問我:“怎麼了?”


 


我笑笑回應:“或許你會覺得好笑,這幾年傅子凜每年紀念日送我的花都是粉玫瑰。”


 


我不是沒有告訴過他我喜歡洋桔梗,但他總是送錯。


 


看見幾年沒見的沈安宇依舊記得我的喜好,我頓悟,不是傅子凜不記得,是他不願意放在心上。


 


一顆心的容量是有限的,他不願意分一些給我而已。


 


那晚,我破天荒地喝了很多酒。


 


傅子凜一直想要孩子,婚後對我的要求也很高,我已經很久沒有嘗過酒精的味道了。


 


沈安宇見我送回房間後,似乎在我耳邊低語了一句話,但我意識迷離,不確定有沒有聽錯。


 


11.


 


江城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爸媽聯系我說讓我在新國多呆幾天散散心。


 


正好沈安宇也不是很忙,我們便留了下來。


 


我結婚後,他在新國留學兩年,對一切都很熟悉。


 


他帶我去了他讀研的校園,帶我逛了很多小眾的市場,我淘到了很多新鮮的小玩意。


 


每次都是沈安宇付的錢,我問他為什麼不讓我花錢,他卻說:“哪有和妹妹出門讓妹妹花錢的,傳出去讓人家笑話。”


 


可我記得那日醉酒,沈安宇在我耳邊沒有叫我妹妹。


 


我們在新國呆了七天,每天睡到日上三竿沈安宇帶我去吃午飯然後逛街看海,一直玩到半夜再回去。


 


這七天,我前所未有的感到放松,也想明白了很多事情。


 


說不難過是假的,在每一個深夜我都會問自己沈安宇問過我的那個問題,“後悔過嗎?”


 


我知道他說的是什麼,一周後我給了他回復。


 


“我不後悔,因為沒有人知道接下來會發生這一切,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是會這麼選。”


 


他輕輕地摸了摸我的頭發,嘆了口氣說道:“好,不後悔就行。”


 


傅子凜日日去我公司鬧,始終不願意在離婚協議書上籤字,逼不得已,我隻好訴諸法院。


 


傅子凜一家手上本就沒有存款,被趕出去之後,三個人隻能縮在一個小旅館裡生活。


 


我聽說顧清清被傅子凜打了一頓,傷得很重,孩子當場流產了。


 


自那之後,傅子凜再也沒有去醫院看過顧清清,因為沒錢還讓她歸還送給她的禮物。


 


顧清清被氣得直接在醫院發瘋,被診斷為精神病關了起來。


 


我和傅子凜的離婚案半個月後開庭,因為我方提供的證據很充分,傅子凜被判淨身出戶並賠償我五百萬。


 


那五百萬是扣除他的酬勞之後私自挪用我公司的錢。


 


散場後,傅子凜直接發了瘋對我吼道:“陸雪寧,你又不缺這點錢,為什麼要逼我?”


 


我並沒有回頭看他,而是徑直離開了。


 


這一場鬧劇,在宣判的這一刻,徹底畫上了句號。


 


沈安宇在門外等著我,今天是他的生日。


 


我知道他在給我準備驚喜。


 


生日宴上,他當著眾人的面單膝跪地向我告白了,但我卻沒有答應他。


 


我接過了他的戒指告訴他,“騰空一顆心需要時間,我希望你能等我。”


 


他將我緊緊抱住,說了和那晚同樣的話,“雪寧,我等你等得好辛苦。”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