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

我假死脫身,虐我千百遍的男配卻突然覺醒自我意識,悔瘋了 第2章

閱讀設置

目錄
16px

一切都是錯的,那就讓它回到原點。


 


19.


 


是夜,我將衣裳脫下,裴昭面紅滴血。


 


我見狀饒有興趣地撩起他的衣領下擺,他的脖頸開始泛紅。


 


「婉婉,別鬧……」


 


他眼神一暗,反手拉住我的手。


 


看他這副樣子,我沒了逗弄的心思。


 


將衣裳的裡面褶疊撕開,露出明黃色的一角。


 

Advertisement


裴昭眼神復雜,心裡清楚這是先帝遺詔。


 


當初,我並未告訴趙玉瑤真實的位置,我雖然恨裴餘,卻也不希望社稷動蕩不安。


 


如今看來,有了裴昭,他名正言順,裴餘根本不適合坐那個位置。


 


裴昭拿著遺詔去了邊疆調兵,那是先帝親訓的龍甲軍。


 


我因腿腳不便留在院子裡。


 


20.


 


過了幾日,便聽見下人說皇帝更瘋了。


 


不僅拆了冷宮,還下令找一個S人。


 


我心下一沉,他發現冷宮的密道了。


 


心中越發不安,我催促著裴昭留下的人帶我離開。


 


他們雖不解,但卻遵從我的命令。


 


還沒來得及推開門,便聽見馬蹄聲越來越近,最後將院子團團圍住。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裴餘高高在上地坐在馬背上,衣衫凌亂,臉色白得嚇人。


 


「婉兒,我來接你回家。」


 


嗓音輕輕地,疲憊中又夾雜了幾分興奮。


 


可是,裴餘,我的家早就被你毀了。


 


21.


 


我被他軟禁在養心殿,他每日什麼都不做隻是盯著我,低聲下氣地向我道歉。


 


「裴餘,你聽不懂嗎?我們回不到從前了!」


 


我咬了咬牙,頗為惱怒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他眼底泛紅,顫聲道:「婉兒,你聽我說,我之所以會做那些事都是因為我被所謂的劇情控制了!它控制我愛趙玉瑤,可我不愛她,我愛的隻有你啊,隻有你……」


 


鼻頭酸的厲害,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想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所以呢?裴餘,你能讓他們回來嗎?」


 


我謝家一百多口人命,又有誰來賠?


 


他雙眸黯然,不知所措地坐在那。


 


忽地又像抓住了什麼,神情癲狂:「對對,都是趙玉瑤慫恿的!當初是她故意刺激我,讓我一怒之下失手S了那個小婢女。對對,婉兒,我帶你去報仇。」


 


小婢女嗎?她可是陪我長大的春桃啊。


 


我平靜地看著他推著輪椅往外走。


 


22.


 


天牢裡,一片陰暗潮湿。


 


趙玉瑤渾身是血地縮在角落裡,衣裙上盡是髒汙,甚至還有老鼠啃食她的爛肉。


 


我讓裴餘出去,他不放心地看了眼我,將匕首放在我手裡。


 


她扯開嘴角笑,唇側的傷口還在不斷地流血:「婉兒姐,你見到了太子吧。當初太子找我就是為了救你出去。一個滅你滿門、欺你辱你,一個為救你不計代價。你會怎麼選呢?」


 


她的目的無非就是讓我恨S裴餘,替她報仇。


 


我雖知她在利用,可也不得不承認她說的都是事實。


 


裴餘與我之間,隔著血海深仇。


 


「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我冷聲道。


 


她摸著臉上潰爛的膿汁,淚眼婆娑:「好姐姐,你就讓我S吧。」


 


時隔多年,這是她再一次喚我好姐姐。


 


以往,每次她有事相求,便會撒嬌央求我。


 


我出了牢籠,仰頭看著日暮,一滴淚劃過。


 


玉瑤,這也是姐姐最後一次幫你。


 


23.


 


裴餘現在更瘋了,不僅不上朝,每日待在冷宮。


 


他還不顧朝臣阻止,耗費大量精力為我建一座宮殿,執意封我為後。


 


看著這座與謝府別無二致的鳳棲宮,我內心毫無波瀾。


 


他蹲在地上,眼神痴迷地望著我:「婉兒,我們重新開始吧。」


 


語氣小心翼翼的。


 


我閉眼,不作回應。


 


心裡卻在盤算著裴昭何時回來。


 


24.


 


封後大典上,他強行抱我上鳳輦,


 


我用力咬住他的手,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一時間氣氛劍拔弩張,朝臣們紛紛低下頭顱,生怕觸了裴餘霉頭。


 


近些時日,他不僅虐S了那些曾經欺我辱我的宮人。


 


在朝堂上,凡是有反對封我為後的臣子,輕則流放,重則當場處S。


 


民間現在都傳他是個不折不扣的暴君,我成了那個禍國妖妃。


 


他任由我咬他,另一隻手安撫似的拍拍我的後背。


 


語氣輕柔得像怕把我嚇跑:「婉兒,你是我的妻,是我心中唯一的皇後。」


 


皇後之位嗎?我早就不想要了。


 


洞房裡,他想拉住我的手,被我拂開。


 


他不斷地訴說著我們的過往,表情一會哭一會笑。


 


說著說著,就拿出匕首一刀一刀往自己身上割,殷紅的血液慢慢暈染開,看著就觸目驚心。他蒼白著臉,痛得全身發顫。


 


他跌坐在地,痛得他緩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


 


猩紅的雙眸裡閃爍著乞求的淚光:「婉兒,我求你,求你像之前一樣可憐可憐我……」


 


聲音是那麼的孱弱沙啞,血與淚在他臉上交織,又是那麼的狼狽。


 


但直到他暈倒,都未曾如願在我臉上看見心疼的神情。


 


25.


 


民間「清君側,S暴君。」的流言愈演愈烈。


 


可裴餘毫不在意,拖著一身傷搬到了鳳棲宮。


 


甚至,他還有幾分癲狂的興奮:「婉兒,你說我們一起S了是不是也能永遠在一起。」


 


我不語,望著他這張曾經瞧一眼便會歡喜的臉,如今隻覺得面目可憎。


 


26.


 


驕陽明媚的一日,宮裡開始亂了起來。


 


騎兵的馬蹄聲和兵甲的摩擦聲響透皇宮。


 


彼時,裴餘面色平靜地給我端來鮮花餅:「婉兒,這是你最愛吃的糕點。」


 


他臉上蹭上一小塊面粉,顯得有些滑稽。


 


我心裡五味雜陳。


 


宮殿門被人推開,黑壓壓的軍隊立在那。


 


來人沐浴在陽光下,朱紅色的大門襯得他熠熠生輝。


 


「婉婉,我來了。」


 


一句話,如神兵天降。


 


裴餘不著痕跡地擋在我身前,攔住了裴昭的目光。


 


他低低笑了兩聲,全然沒有亡國之君的慌亂。


 


雙手朝裴昭作揖,恭敬道:「皇兄,別來無恙。我可以告訴你玉璽在哪,我隻要婉兒。」


 


全場靜默,所有人都在等裴昭的決定。


 


隻需要舍棄一個女人,就能不費吹灰之力地登上帝位。


 


有老臣跪地S諫:「殿下,還請您顧全大局啊!」


 


裴昭摩挲著劍柄,看不清神色。


 


「抱歉,皇弟,婉婉是我的一切。」


 


27.


 


脖子上忽地一片冰涼,裴餘用匕首挾持我。


 


他親昵地附在耳邊,


 


「婉兒,其實我早知道遺詔在你那。我想要你開心。隻要你開心,我的命也可隨你拿去。」他吐了口氣,「既然我們不能一起生,那便一起S吧。生同穴,S同寢。到了地底,你依然是我的妻。」


 


我一陣惡寒,心中清楚裴餘是不願放過我了。


 


淚水積蓄,無聲無息地落下。


 


裴餘手一僵,瑟縮了下。


 


嘆息一聲:「婉兒,玉璽就放在鳳棲宮偏殿的床榻下……」


 


剎那間,他用力推開我的輪椅。


 


血液噴灑成一條弧線,未曾沾染我半分。


 


28.


 


裴餘S了,我將他葬在冷宮裡,痴痴地呆了一日。


 


裴昭從後面環住我:「婉婉,我們成親吧。」


 


我頷首。


 


但這件事遭到群臣反對,他們要求裴昭處S我。


 


我看著裴昭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憔悴起來,我輕聲道:「不如便放我離開皇宮吧……」


 


他貼著我的臉,打斷我:「婉婉,不許胡說,我會想到辦法的。」


 


這日之後,他變得格外的忙。


 


29.


 


一月後,我踏上了出皇宮的馬車。


 


同行的,還有裴昭。


 


我心裡清楚他為我放棄了什麼。


 


「裴昭,值得嗎?」


 


為了我這個廢人,值得嗎?


 


他笑了笑,語氣難掩輕松:「婉婉,能擁有你便是此生最幸運的事了。」


 


我低頭一笑,我亦如此。


 


洞房花燭夜,良辰美景時。


 


裴昭面色緋紅,躊躇地站在床前。


 


他俯下身,身子貼近我。


 


我忍不住躲開,軍營裡經歷的那些讓我抗拒男子靠近,哪怕他是裴昭。


 


裴昭臉色憋得通紅,嗓音壓壓的:「婉婉,我會一輩子待你好的。」


 


他起身打算離去,我心下一緊,反手拉住他。


 


身子再次貼近,紅霞爬上臉龐,直視道:「我信你,夫君。」


 


這一夜,他待我極盡的溫柔。


 


此後經年,亦是如此。


 


(正文完)


 


裴餘番外:


 


龍生九子,各有野心。


 


即便我隻是一個宮女所生的皇子,我也想坐那個位置。


 


可是我無權無勢,京城裡沒有任何人看好我。


 


除了謝將軍府唯一的嫡出小姐。


 


她與我的初見,便是在我最狼狽的時候。


 


誰願意把自己不堪的一面給他人看呢?


 


所以我不喜她,時常避著她。


 


可是她像小尾巴一樣纏著我。


 


她總愛絮絮叨叨,我討厭S了。


 


她時常說我長得好看,她一看見我就覺得歡喜。


 


真是一個見色起意的女人。


 


我心裡冷嗤,又有些暗喜自己長得不錯。


 


漸漸地,我也習慣了她的存在。


 


宴席上,有人嘲諷我說她是天上月,身份高貴,是太子的未婚妻,而我隻是她一時興起的玩意兒罷了。


 


我將那人暗揍了一頓後,


 


心情依舊莫名地低落,那日我喝了很多酒。


 


她來找我時,我借著醉酒耍酒瘋,說出了心裡話。


 


在月光下,她眼眶湿潤,可憐極了,她搖頭堅定地告訴我她心悅的是我。


 


我心中竊喜,卻譏諷道:「那你便去退婚證明給我看!」


 


帝王賜婚,皇家威嚴,又豈是她一介臣女能左右的。


 


可我有意為難,我想嚇退她。


 


這樣我也不用再對她抱有什麼期待了。


 


可三日後,她竟然真的退婚了。


 


聽說她因此被謝家罰跪祠堂,受了家罰。


 


心裡無端起了些異樣,我想去瞧瞧她。


 


卻又聽說,太子親自為她求情。


 


原來,我那目空一切的皇兄竟然心悅謝婉,而她卻愛慕我。


 


我第一次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那時我想,我娶她也是不錯的。


 


得了謝家助力,又能壓太子一籌。


 


自然而然地忽略了自己心裡那點私心。


 


洞房花燭夜,我瞧著她面紅如血,心裡情緒異樣。


 


那天,她可真美啊。


 


婚後,我們纏綿幾年,恩愛非常。


 


她為我洗手做羹湯,又助我搶那個位置。


 


我當時想,娶她是最正確的決定。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的想法變了呢?


 


從我見到趙玉瑤開始。


 


她就像是畫本子裡的女主角,總能吸引我的視線。


 


我想我遇到真愛了。


 


可是謝婉怎麼辦呢?她該怎麼辦呢?


 


沒事的,她溫柔可人,也必定會理解我的。


 


她始終是我的妻,我會一輩子敬重她。


 


後來,我成了皇帝,如願搶了趙玉瑤入宮。


 


可是當看到她哭哭啼啼的模樣,我竟然不覺得心疼,甚至有些厭煩。


 


我在想她在幹什麼呢?是不是也像我一樣在想我?


 


我想去瞧瞧她,可腿就像被定住,腦子裡也全是趙玉瑤的面容。


 


【趙玉瑤才是你的真命天女。】


 


我的腦海裡不斷有聲音提醒我。


 


對,我怎麼忘了呢?趙玉瑤才是我愛的人。


 


所以,當她求我滅了謝家時,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事後,我頗為愧疚地去看她。


 


望著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我心裡很難受,有些後悔。


 


我想要好好彌補她的。


 


可是趙玉瑤說她要做皇後。


 


怎麼辦呢?


 


謝婉才是我的妻。


 


我不願。


 


腦海裡電波閃過,我稀裡糊塗地答應了。


 


從那之後,我好像更愛趙玉瑤了。


 


愛到了一種痴迷的地步,凡是她的要求,我統統都會答應。


 


所以我再次見到謝婉,是她在軍營裡待了一月之久。


 


看著她滿身痕跡,我大怒,明明她是我的女人,怎麼能被別人碰呢?


 


第二天,我將那些軍營裡碰過她的人,全部處S。


 


我坐在御書房內,描繪著她的畫像。


 


我想去看看她,就看看就好。


 


可我隻要想起她便頭痛欲裂。


 


謝婉啊,我該怎麼辦呢?我好像控制不了自己……


 


我做了很多很多傷害謝婉的事。


 


她那麼愛我的一個人,竟然想著逃離我。


 


我太害怕了,所以失手S了那個婢女。


 


我和她的關系漸行漸遠。


 


從那天後,她望著我的眼裡總是帶著恨。


 


我的心好痛啊,痛得我要S了。


 


我的婉兒好像再也不會心疼我了。


 


她寧願自焚,也不願再留在皇宮。


 


那天,我吐出一大口血。


 


卻依稀記得那道機械音:【劇情崩壞,男配覺醒自我意識。】


 


那天之後,我發現我可以掌握自己的想法了。


 


我不再對趙玉瑤有種執念般的痴迷,想起謝婉時,心裡隱隱作痛。


 


所幸,我找到她了。


 


看著她坐在輪椅上,我的心像被人揪起來一樣。


 


曾經一見我便歡喜的姑娘,如今對我冷眼相待。


 


我知道我欠她太多了,我用匕首一刀一刀在身上劃出口子,很疼很疼,場面血腥。


 


我隻想要她可憐可憐我。


 


可是我昏迷前清楚地看到她望向我的眼裡,不曾帶著憐惜。


 


她的目光再不會在我身上停留,她看著裴昭,就像看著當年的我。


 


我心裡嫉妒的發狂!


 


我不可能讓他們在一起。


 


我寧願婉兒和我一起S。


 


對,我與她一起S,到了地府,我還能向她贖罪。


 


隻是當溫熱的淚水落在我手背時,我心裡一窒。


 


想起那次成婚,


 


圓月下,我攬著她,予她承諾:「裴餘會對謝婉好一輩子!」


 


她總說我不遵守承諾,


 


那這次,我就證明給她看,


 


裴餘是真的想待謝婉好,一生一世。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