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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地下戀的第三年,我們成了全網皆知的怨偶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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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影帝隱戀第三年。


 


他和清純小白花的緋聞衝上熱搜。


 


好友提醒我看緊男友,我左思右想,在微博發了張與他牽手的合照。


 


男友很快點贊,轉頭卻和他兄弟說:「許隨這樣做很挺厚臉皮的,怎能和她分手,才能讓她不曝光我?」


 


1


 


看到聊天記錄的瞬間,我並沒有完全相信。


 


和沈斯言年少相識,在一起三年了,對於自己的男朋友,我有深厚的信任。


 


對方的微信頭像是個小黑框,劃走的同時,我順便給沈斯言打了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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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言,你在哪裡?」


 


對面很安靜,沈斯言的語氣照常很溫柔,他告訴我正在和某位導演探討劇本。


 


不過多打擾他工作,是作為這段地下戀情,我一向恪守的準則。


 


所以簡單的問候了他兩句,我很快掛斷了電話。


 


那天沈斯言回來的比平時早了兩個小時。


 


手裡還捧著一大束鮮花。


 


藍色的風鈴草,是我喜歡的簡單淡雅的品種。


 


「最後一束,還是我求店員加班賣給我的。」


 


沈斯言翹起唇角,靠在我肩膀撒嬌。


 


看著美麗的風鈴草,我不禁泛起甜蜜的微笑。


 


戀愛三年,我們感情一向很好。


 


想到為了一張沒來由的微信截圖,上午還真的有過擔憂的猜疑,我心中一陣愧疚。


 


「快去洗澡,之前你求我穿的那套衣服,晚上穿給你看……」


 


沈斯年深邃的目光一下子亮了。


 


「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


 


興奮的吻了我一下,迫不及待的走進浴室去了。


 


我羞赫的撿起他遺落在的白襯衫,


 


一股陌生的香味卻直衝我鼻腔。


 


風鈴花淡雅,我又從來不用香水。


 


電視正巧在播放小白花夏晚之新代言的某個香水廣告。


 


蘭燻桂馥,異域濃香。


 


思忖片刻,我打了輛車,去了最近的商場。


 


2


 


奢派的香水品牌,專櫃在商場最顯眼的位置。


 


夏晚之那張精致到連毛孔都看不見的單人大特寫,無聲卻極具衝擊力的和我對視。


 


我拿起那瓶包裝精巧的香水,微微在空氣裡一噴。


 


緊繃的肌肉倏忽松懈下去。


 


不是這個味道。


 


我再次為自己的疑神疑鬼感到好笑。


 


真是瘋了,丟下還正在浴室的沈斯言跑來商場。


 


幸虧他沒打電話來問我怎麼不見了。


 


趁著還沒被發現之際,我得趕緊回去。


 


「等久了吧……我剛在花園遇到個朋友。」


 


慌裡慌張的推開臥室的房門,沈斯言卻不在裡面。


 


對面的遊泳池在夜色下蕩起漣漪,


 


「阿隨,我在這裡呢!」


 


從水中裡猛然竄了出來的沈斯言笑著朝我揮了揮手。


 


原來是在遊泳啊,我長舒一口氣。眉一橫,衝到他懷裡使勁錘了錘他健壯的胸膛。


 


「你嚇S我了!」


 


沈斯言朗聲大笑,下巴冒起的胡渣在我臉上含糊的亂蹭。


 


「我還沒問你呢,洗個澡人就沒影啦。」


 


他撓著我腰間的軟肉,我連連求饒。


 


嬉鬧間,情欲攀升上來,我們的呼吸漸漸都變得急促。


 


就在他順勢將我壓在躺椅上時,我的手倏忽摸了一件衣物。


 


微微有些硌手,我一邊承接他的熱吻,一邊含糊著扭頭去看。


 


瞬間,臉上的笑容凝結成冰 。


 


那是一條紅色蕾絲內褲。


 


我推開沈斯言。


 


「這是哪裡來的東西??」


 


沈斯言臉色微變,語氣卻仿佛比我更震驚。


 


「一定是司機偷偷帶人來了泳池,我都警告他多少次了,還不知悔改!」


 


沈斯言的司機是他親戚家的弟弟,二十來歲血氣方剛,最喜歡擺闊裝大款泡妞。


 


之前經常開著沈斯言的豪車帶他勾搭的女孩兜風。


 


我當下沒立馬作出不相信的表情, 心裡卻偷偷埋下了一道隱患。


 


接二連三的不正常,令我意識到事情也許沒我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晚上,我推脫不舒服早早睡去。


 


聽著枕邊呼吸聲漸漸加重,我偷偷摸索著拿到他的手機,


 


鎖屏密碼是我的生日,咔噠一聲,界面跳到解鎖後的桌面。


 


但一圈翻下來,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東西。


 


和夏晚之的聊天頁面也很正常,不過就是之前幾場廣告拍攝時的寒暄。


 


沈斯言還向經紀人抱怨,最近和夏晚之的緋聞愈演愈烈, 讓他買公關壓下去,省的我老婆不開心。


 


難道又是我想多了?


 


我的手漸漸落在枕被上。


 


屏幕上一個我從未見過的圖標卻引起了我的注意,


 


隨手點進去,令我始料未及的狀況發生了。


 


手機跳進了另一個分身頁面。


 


3


 


在這個系統頁面中,沈斯言有新的微信賬號。


 


賬號中唯一的聯系人,正是今天給我發消息的黑框頭像。


 


「許隨這樣做真挺厚臉皮的,怎能和她分手,才能讓她不曝光我?」


 


「那你可要注意了,現在有不少因愛生恨的女人,因為和明星分手,就跳出來賣慘錘人的。之前不有幾個勢頭正猛的小鮮肉,不活生生被拉下馬毀了星途。」


 


「是啊,隻是晚之現在懷了孕,再不和許隨分手,真對不起她。」


 


「臥槽,晚之還懷孕了,兄弟你來真的啊?」


 


「我對晚之可是真愛,嘖,真想找人解決許隨這個麻煩。」


 


「那容易,我叫幾個人把許隨睡了,她那麼愛你,到時候肯定會覺得清白不再,自己離開了。」


 


「哈哈哈哈那也不是不行!」


 


我對著這一行行冰冷的文字,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就是我無比信任的戀人, 引以為傲的感情!


 


淚水無聲猛烈的布滿整個臉頰。


 


我牙關近乎要咬碎,舌尖嘗到淡淡的血腥味道,好不容易才止住要溢出喉嚨的哭聲。


 


那一整夜,我睜大眼睛熬到了天亮。


 


腦中閃過無數個想法,有懦弱想躲避的,有想幹脆撕破臉皮的。


 


就這樣天人交戰到沈斯言醒來。


 


他被我濃重的黑眼圈嚇了一大跳。


 


「老婆,你這是背著我出去偷人了?」


 


他笑著摟過我,狹促的吻落在我脊背。


 


我全身的皮膚戰慄起來,像被滑膩的毒蛇接觸般惡心。


 


「斯言,今天正巧你沒通告,我們一起出去逛逛吧。」


 


我不著痕跡的推開他的胸膛,裝作輕松自然的提議。


 


沈斯言目光一頓,佝身從床頭櫃摸了支煙,含在嘴裡口齒不清:「今天不行呢,呆會有個投資方的局,不去露個面不禮貌。」


 


看見我頓時失意的表情,又摁我過去用力拍了拍我的臀。


 


「放心,等過兩天我請個假,帶你去海城玩。」


 


我擠出了個微笑,在他哼著歌兒開車出門時,偷偷戴上帽子口罩,跟了出去。


 


4


 


和我預想的果然一樣。


 


根本不是什麼飯局,而是偷偷來和夏晚之私會。


 


車子開過兩個路口,從咖啡廳昂首走出的夏晚之像隻高傲的孔雀。


 


沈斯言笑著湊過去,被她的水晶指甲抵住,驕橫的推回來。


 


「哼,你到底還要和許隨這個賤人糾纏多久。」


 


「我肚子馬上就要顯懷了,你要是還狠不下心分手,我就把孩子打掉!」


 


沈斯言笑眯眯的將她摁在懷裡,好脾氣的哄。


 


「這不已經在規劃了嗎?你也不想因為分手我事業受挫吧,到時候答應你的豪宅名車,誰來買單呀?」


 


「呵!」夏晚之瞥他一眼,依舊驕蠻的隻用肩背對著他。


 


「你兄弟不是給你想法子了嗎?叫幾個人把許隨睡了,你再借機發揮。別告訴我你是心疼了下不去手!」


 


沈斯言臉色猶豫:「好歹她也跟了我這麼多年了,這個法子說說可以但是……」


 


「但是什麼?我不管,你要是做不了我現在就去醫院流產………」


 


夏晚之氣得跺腳,說著就要甩開他的手跑開。


 


沈斯言急了:「好了好了, 我答應你就是了。」


 


「小祖宗,真拿你沒辦法。」


 


兩人在大街上拉扯,夏晚之開心的撲進他的懷裡。


 


沈斯言猶疑一瞬,摁住她的細腰,也深深與她熱吻。


 


俊男靚女,連晨光都仿佛偏愛他們幾分,勾勒出宛若在拍電影般的唯美。


 


我忽然覺得,地下戀的三年,並不是沈斯言所說的保護我。


 


而是徹頭徹尾把我變成了一隻陰溝裡的老鼠,


 


要不然為什麼看見這樣的畫面,我會下意識的宛如自己才是第三者般想逃呢?


 


「阿隨,海城的機票我已經定好了。明天早上咱們就出發。」


 


沈斯言在「飯局」中途, 給我發來短信。


 


這就已經等不急了嗎?


 


我看了片刻。


 


回了句:「好。」


 


也許沈斯言是走的太遠了,忘記自己是怎麼在競爭慘烈的娛樂圈怎麼S出重圍的。


 


既然如此,那我不介意做那隻咬人的老鼠,好好讓他想想過去曾走過的路。


 


5


 


到達海城後天氣很好,


 


沈斯言不是想先帶我出去逛逛,而是在酒店叫了很多紅酒來喝。


 


我豈會不知他是想灌醉我,先假意喝下,再接著上廁所的名義,盡數摳掉。


 


等沈斯言看著我久久在衛生間裡不出來,一推門便看到的抱著馬桶狂吐的畫面,理所應當的覺得我是喝醉了。


 


「我已經喊人過來了,你乖乖在隔壁房間等我,我馬上過來。」


 


隔著玻璃門,我聽到他和夏晚之在打電話。


 


「斯言,我頭好疼,你快扶我到床上吧……」


 


我裝作暈眩呢喃出聲,沈斯言將我抱起,準備把房間號發給那幾個混混時。


 


我突然從身後將他打暈。


 


「是的,A033,快過去吧。」


 


抽過他的手機,我面無表情的打完這幾個字發出去。


 


A033是夏晚之的房間號。


 


沈斯言在後半夜醒過來,擰開臺燈的一剎那,他嚇得魂都快要飛出去了。


 


「阿……隨!你怎麼在這?!」


 


我疑惑的支起身看著他 :「我們下午都喝醉一起睡著了,難道我不該在這兒嗎?」


 


「不是……不是……」


 


他青紫色的臉上倉皇失措,。


 


「我突然想起酒店大廳裡我落了東西,你先睡,我出去拿。」


 


我沒有阻攔他,看著他連拖鞋都沒穿就跑了出去。


 


用腳我也能想到他肯定直衝夏晚之房間去了。


 


等聽到隔壁傳來一聲鈍痛的嘶吼聲,我不急不慌,給一直蹲守在外面的狗仔記者道 :「可以進去了,誰拍特寫最大,我額外獎勵十萬塊。」


 


當天晚上,沈斯言和夏晚之的床照便衝上熱搜。


 


渾身赤裸布滿掐痕的夏晚之昏迷在白色床單上,沈斯言衣衫不整抱著他對鏡頭憤怒狂吼。


 


媒體取名詼諧:「影帝大戰小白花,捆綁play不停歇 。」


 


當然,隻有我們三人知道事情的真實脈絡是什麼。


 


夏晚之清醒後在醫院鬧著要自S,


 


沈斯言怒不可遏的將我帶到了醫院。


 


「許隨,你看看自己都做了什麼!」


 


我委屈的癱坐在地,腮邊掛滿了晶瑩的淚珠,抱著膝蓋聲調顫抖的說:


 


「我不知道他們是壞人,還以為是晚之的朋友來找她玩。」


 


「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晚之在隔壁的!」


 


「我看到她在朋友圈發的自拍照,還以為是和我們組局來玩的。」


 


我仰起頭,天真無邪的盯著沈斯言。


 


「難道那些壞人是來找我的嗎?」


 


沈斯言湧到嘴邊的指責頓時梗住,


 


氣氛仿佛被寒流凝固,我們兩眼相對。


 


他的眸中翻滾著各種復雜交織的情緒。


 


「你別信她的鬼話!她就是故意的!」


 


夏晚之氣極了,乖巧的五官猙獰的。癲狂就要衝過來。


 


沈斯言一把拽過她。


 


「夠了!你肚子裡還有孩子,消停些吧!」


 


我則怔怔的盯著他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孩子?」


 


「是的。」


 


沈斯言深深嘆了口氣。


 


「本來之前想跟你說的,這樣也好,你讓晚之受了一難,也算是我們把虧欠的還你了。」


 


我握緊拳頭,無法接受般衝他們喊:


 


「可是,我剛剛還告訴記者,自己是你的女朋友,無論發生什麼,我都會相信你啊!」


 


6


 


當初我曾發過一張和沈斯言十指緊扣的微博,


 


剛將露臉全圖公布出來。


 


網友們紛紛評論:「原來嫂子另有其人,那夏晚之是什麼,小三嗎?」


 


「不對,你沒聽說他在床上和夏晚之在一起的另有其人。應該一切都是場誤會吧!」


 


史詩級的難題橫在沈斯言的面前。


 


承認和我在一起他就是強奸犯,承認和夏晚之在一起,他們就是出軌的狗男女。


 


他身上有十幾個代言在身, 無論哪一方都能讓他名譽全失,賠個傾家蕩產。


 


沈斯言央求我,讓我出面做個聲明。


 


「就說你隻是一廂情願喜歡我,我迫於無奈才答應你的。」


 


「拜託你了阿隨,你知道我成名要多艱難,這一路都是你陪著我過來的。你一定會理解我的對不對?」


 


我揪著衣角,眼神飄忽,想了半天,才艱難的點點頭。


 


「好,我答應你,沈斯言。」


 


他眼神驟然一下亮了,抱著我騰空旋轉。


 


「我就知道阿隨你是最愛我的。」


 


沈斯言很快召集記者開發布會。


 


我特意換上了一條青色的長裙,畫著淡妝,頭發挽了個鬢。


 


發絲柔順的垂在頸邊,那模樣令沈斯言覺得眼熟,卻怎麼也記不清是在哪裡見過。


 


鎂光燈閃爍。臺下記者們個個猶如嗷嗷待哺的嬰兒般等著我開口發言。


 


我先是含蓄的露出一個微笑。


 


握著話筒不緊不慢的開口:「今天來,我是想解釋一些事情。」


 


目光移到沈斯言身上,和他相視一笑。


 


「作為影帝的女朋友,我感到榮幸的同時,更多的是……惡心。」


 


身後的大屏幕投射著一段聊天記錄,


 


正是沈斯言和他兄弟交流的那段。


 


「是啊,隻是晚之現在懷了孕,再不和許隨分手,真對不起她。」


 


「臥槽,晚之還懷孕了,兄弟你來真的啊?」


 


「我對晚之可是真愛,嘖,真想找人解決許隨這個麻煩。」


 


「那容易,我叫幾個人把許隨睡了,她那麼愛你,到時候肯定會覺得清白不再,自己離開了。」


 


「哈哈哈哈那也不是不行!」


 


話筒驟然被一股猛力推倒,尖銳的空鳴聲充斥著整個會場。


 


「許隨,你他媽瘋了!」


 


沈斯言薅過我的頭,像一頭被惹急了的狼狂吼。


 


我冷靜的盯著他:「我沒瘋,瘋的人是你,如果不是我發現, 那天在床上的人怕就是我了。」


 


沈斯言善存一絲理智,礙於滿場的鏡頭不好繼續發作。


 


他的經紀人趕忙將我們帶離臺前。


 


「沈哥不要生氣,我等下會想辦法和記者們打好招呼。你和許姐商量下,兩個人這麼多年感情,何必弄到今天這幅田地?」


 


經紀人訕笑著打圓場。


 


沈斯言湊近了我耳邊,壓低了嗓音,皮笑肉不笑。


 


「毀了我,你就這麼開心?」


 


我緩緩搖了搖頭,舉起從一開始進場就緊緊攥在手心的同心結。


 


苦澀卻堅定的望著他:


 


「你忘了嗎?曾經我們發過誓的,誰背叛對方,就要接受玉石俱焚的懲罰。」


 


7


 


沈斯言在未成名前,是我每天打三份工養著他。


 


當初為了報名讓他參加選秀比賽,我把母親生前留給我的玉佩賣掉,換來五萬塊錢為他上下打點演藝圈的關系。


 


沈斯言當時抱著我哭得不成樣子,第二天去寺廟求了個同心結。


 


「我這輩子隻會對沈隨一個人好,愛她保護她,如若違背誓言,願意接受任何懲罰。」


 


誓言隻在深愛時作效,即使動容也不過是不想承受結果的後悔。


 


我無視他上前一步的手,將同心結扔到垃圾桶裡,轉身離去。


 


之後的時間裡,我沒再過多關注他的新聞。


 


演藝圈更新換代的快,如此身敗名裂,不可能會有再翻身的可能。


 


我每天跟著閨蜜逛街,購物,旅遊。


 


過了一段相當瀟灑的日子。


 


直到有天閨蜜生病,我陪她去醫院的時候,正巧撞見了他們來產檢的兩人。


 


沒有了金錢和名望的加持,曾經的光鮮亮麗化為塵土。


 


夏晚之穿著一件過時的大牌裙子,身材樣貌都走形了很多,


 


沈斯言站在她身邊,不斷的看著手機,神情煩躁。


 


「每次和我來產檢都是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我肚子裡懷的究竟是不是你的孩子!」


 


夏晚之打落他的手機不停指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