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予懷 第3章
「蘇渺渺，我知道是你。」
李清月！
我想回頭找她問個明白，可是看見陸懷立於不遠處。
他眼中仿佛蘊滿落寞和哀傷，看了我片刻，最終轉身離去。
我下意識去追他。
18
到了院子裡。
「陸懷！」
他背影帶著一絲狼狽，停下腳步。
我跑到他面前，他垂目避開我的眼睛。
「我在找你。」
他聲音淡淡。
「是麼？」
「什麼時候？」
「我今天來就是找你的！」
他終於掀起眼皮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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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渺渺，好玩嗎？」
「把人拿起，又扔下。」
「我寧願你像以前一樣……」
怎麼追憶往昔了？
「你說話不要彎彎繞繞的。」
他直直盯著我。
「好。」
「蘇渺渺，你真的看不出來嗎？」
我疑惑地看向他。
他自嘲一笑，聲音淡淡：
「以後我隻能任你為所欲為了。」
我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
「什……什麼時候的事？」
「蘇渺渺，我為什麼要去給一個傻瓜補課。」
「懷哥，蘇渺渺還讓你給誰補課了？」
蘇星星突然從旁邊跳了出來。
清澈的大眼睛裡裝滿好奇和疑問。
……
「蘇星星，偷聽不……」
「蘇渺渺，你去死！」
尖厲的叫聲和我的聲音一同響起，我眼看著陸懷一把扯過我，側身擋了上去。
皮肉被劃破的聲音。
蘇星星一腳朝後踹了過去。
「瘋子。」
我看著陸懷血流不止的手臂，驚慌失措。
「陸懷，你疼嗎？」
他抿唇搖頭，神色溫柔。
「沒事，別怕。」
李清月被抓走了。
我陪同陸懷做完包扎，看到醫院門口的陸銘和蘇星星。
陸銘先衝了過來。
「陸懷，李清月她……」
「會有法律制裁。」
「可不可以看在我的面子上。」
這就有點難忍。
「你什麼面子大過法律啊？」
陸銘看著我扶著陸懷的手，眉頭越皺越深。
「蘇渺渺，你松開。」
隔著薄薄的衣袖，我感覺到陸懷瞬間繃緊的手臂。
我輕輕捏了捏他，他垂眸看向我的指尖。
「管得真寬。」
「你還是去關心李清月吧。」
我輕輕拉著陸懷繞開他，卻被他抓住手臂。
陸懷一把推開了他。
「她說了少管她。」
陸銘不甘地衝我大叫。
「蘇渺渺，你不是最討厭這個私生子嗎？」
19
看著陸懷瞬間蒼白的臉色。
我急得脫口而出：
「我現在最喜歡他！」
說罷拉著陸懷，頭也不回地直走。
夜晚的涼風也吹不散我臉上的熱氣，我不敢看陸懷。
「蘇渺渺，你玩禁忌啊？」
蘇星星又跳了出來。
「陸懷可是你看著長大的我的親兄弟啊！」
「我不是你兄弟。」
「我跟你沒關系。」
「沒兄弟關系。」
陸懷有點語無倫次。
我眼尾餘光看到他通紅的耳根。
氣氛有點不可說。
可是蘇星星仿佛隻剩一張嘴。
「蘇渺渺，我還是很好奇，你到底還讓懷哥給誰補課了，折磨得他罵人。」
我停下腳步，實在忍不住，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別問，知道太多不好。」
「你倆秘密真多！」
「最後一個問題，你倆是要談戀愛了嗎？」
「嗯。」
「瞎說什麼？」
我和陸懷的聲音同時響起。
我簡直想死。
蘇星星終於感覺不對，直接跳走。
陸懷目光沉沉地盯著我。
可是，我不能回應。
我必須先找李清月，問清楚一些事。
20
李清月是真的有點瘋。
「蘇渺渺，把我弄出去。」
「我做不到。」
「這隻是一本書，陸家有什麼做不到的？」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去做？」
「你傷害了一個活生生的人。」
「都是角色罷了，我本來就掌握他們所有人的命運。」
「我們為什麼來到這裡？」
「我不知道，但是你把我弄出去，我們一起想辦法回去。」
「你什麼時候來的？」
「一周前。」
「你回不去，所以你發瘋傷害人。」
她有些氣急敗壞。
「蘇渺渺，會有辦法的。」
「我們一起回去不好嗎？你苦苦追求的校草已經答應做你男朋友了，你們很幸福。你不想回去感受愛情嗎？」
我突然感到釋懷。
「所以，現實世界的我們，並沒有變。」
「也許隻是我們的一縷意識融入了這裡。」
「我明白了，李清月，謝謝你。」
「不不，蘇渺渺，救我出去，要不然我會弄死你們，弄毀這個世界。」
我搖了搖頭：
「你做不到，你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
「好自為之吧。」
拉開門，我與臉色蒼白的陸懷四目相對。
「對不起，是他們要求我陪同的。」
我點頭，這場會面本來就是他安排的。
「所以，你苦苦追求過校草嗎？」
？？？
「沒有，隻是送過兩杯奶茶。」
「你也給陸銘送過。」
「那是我喝不掉的。」
他似乎有些委屈。
可是想到再也見不到的爸爸媽媽，我心中酸澀無比。
顧不上思考他的情緒。
21
在家渾渾噩噩幾日，終於接受現狀的時候，我收到了陸懷的消息。
「我要繼續學遊泳。」
我趕到的時候，他正渾身湿透癱坐在泳池旁的躺椅上，地上散落著啤酒罐子。
有點頭大。
我指尖戳了戳他：
「怎麼遊？」
他看著我，似乎還有些迷茫。
「蘇渺渺，這是個虛假的世界，對嗎？」
你反射弧，就挺長的。
我掐了他一把。
「疼不疼。」
他委屈撇嘴：
「疼。」
「你總是欺負我。」
沒忍住，捏了捏他好看的臉。
「那我以後不欺負你了。」
「不行！」
他一把扯過我。
我摔倒在他懷裡，心如鹿撞。
他一手攬住我的腰，一手拉著我的手。
向下，一片滾燙。
「以後都給你欺負，好不好？」
我眼睛瞪大，不敢相信。
這這，這是書中描述的清冷禁欲的陸懷？
我倉皇地抽回手。
他短促地笑了一聲，抬手捏住了我的下颌，眼底暗色翻湧。
「讓我親親，好不好？」
「給我也欺負一次。」
「好不好？」
我呼吸停了一息，看著他輕輕顫動的睫毛，心潮湧動，腦子一抽，低頭吻上了他的唇瓣。
「不行，隻能我欺負你。」
呼吸交纏半秒，我紅著臉後退，被他一把拉回。
他抬手扣住了我的後腦，笨拙又急切地吻了上來。
先是溫柔地舔吮，然後一點點撬開我的唇齒，淡淡的酒香溢滿口腔，氣息交纏，呼吸越來越沉。
我渾身軟綿，無力招架。
他終於松開我，嗓音低沉而沙啞：
「嗯，以後都給渺渺欺負。」
22
清醒後的陸懷有些消沉。
「渺渺，我無法相信這隻是別人用筆創造出來的世界。」
「我們仿佛被人掌控命運的小醜。」
「所有的一切努力，變得很可笑。」
這麼努力的一個人，面對如此大的世界觀衝擊，我知道，一切勸解的言語都蒼白無力。
我陪他去看山，去看水，去看這世間美好。
陪他去照顧留守兒童，去探望失獨老人，去感受這世間疾苦。
「陸懷，這是活生生的世界，每個人都在努力生存、生活。」
「沒有人被掌控。」
「你的陸氏會幫助更多弱者，會建造更漂亮的景觀。」
「你所擁有的，加上你的努力, 會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好。」
「命運隻在你自己手上。」
他緊緊地抱著我, 仿佛要把我揉進身體。
我也緊緊地回抱著他。
23
陸銘獨自出國了。
他本就無心家業, 身邊沒了李清月, 像一隻獲得了自由的鳥。
他要做個普普通通的貴公子。
李清月被判了無期徒刑。
嗯, 書裡的規則就是不走尋常路。
霸道！
所以我也霸道地向十八歲的陸懷求了個婚。
漫天煙花裡, 我問他願不願意娶我。
他整個人呆住啦。
真可愛！
小呆子片刻才反應過來, 張口就是：「不！」
生氣！
剛抬起的拳頭還沒揮出去，他已經單膝跪地，問我願不願意嫁給他。
我當然願意啦！
鎖死！
陸懷視角番外
十歲我到陸家時, 一眼就看到了蘇渺渺，她從小就是最亮眼的那一個。
她從人群中跳出來，拉著我開心地轉圈圈。
「這個弟弟真好看！」
她對著大人們嚷嚷：
「我喜歡他！」
我一下子羞紅了臉，緊張害怕的情緒跟著消失。
我也喜歡她！
可不知道為什麼, 那個第一眼就喜歡我的小姑娘，開始莫名其妙地針對我。
我一次次地勸自己原諒她。
她一次次變本加厲地捉弄我。
我不想喜歡她了。
我被推下水的時候, 有個人不顧一切地跟著跳下來, 緊緊地抱住我。
是她。
我的心隨著眼睛一起, 又打開了。
她陪我去醫院，小心翼翼地照顧我。
我真開心。
可是她說以後要離我遠點。
那麼拼命地把我救回來, 為什麼要離我遠點呢？
我不同意。
病好了，見不到她了。
難受。
聽說她來了學校, 我找個借口就衝進去了。
她穿得一本正經, 點頭哈腰地敷衍著老師。
真可愛。
沒看夠。
她溜了！
她那傻瓜弟弟找我請教學習，煩。
說是她要求的。
隻請教怎麼夠！每周安排補課！
見到了，害羞.jpg。
有點刺激, 流鼻血.jpg。
她真熱情。
我告訴她要給弟弟做一個優秀的榜樣（不要和那些人玩）。
我這麼努力，爺爺什麼意思？
她和陸銘？
生氣, 喊走。
跟來了，真乖。
好人卡？
乖個 P！
考完了, 又見不到了。
蘇星星喝醉了，優秀的姐姐應該來接他。
當我姐姐？
呵呵，以後給你機會。
想表白，又一張好人卡！
是要我召喚神龍嗎？！
氣！
她來教我遊泳了, 害羞.jpg。
準備的什麼泳衣，跟我學學！
氣！
使勁憋著！
她跳下來了, 跳下來了！
忍不住, 想抱抱想親親。
嚇跑了……
緩緩。
我的慶祝會，她居然先去見陸銘？
嗚嗚，她可能真的不喜歡我。
追我幹嘛？
不管了，我要表白！
故事的最後，二人克服毫不存在的困難，互付真心步入婚姻，攜手掌管整個陸氏。
「鎖她」受傷了, 她好溫柔。
她說最喜歡我！！！
蘇星星這個傻瓜, 誰和他有關系。
不對, 誰和他是親兄弟關系！
我戀愛了，害羞.jpg。
汰！
又拒絕了！
男人好難！
想哭一個。
李清月在說什麼癲話。
她這麼牛怎麼被關進去了？
蘇渺渺苦追校草……
全世界的校草都被她追過, 除了我, 大哭.jpg。
想學遊泳了。
喝多了，演過了。
親到了！！！
好香，好軟。
你們知道我說哪裡，害羞.jpg。
蘇！渺！渺！跟！我！求！婚！了！
求！婚！了！
但是, 她怎麼能跟我求婚？
我當場就拒絕了她。
並且立刻馬上，單膝跪地，向她求婚。
她答應啦！
鎖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