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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兔奶糖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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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一回到家,我就體會到了蕭禮那句「反正有我在」帶來的各種快落。

我不會做飯,家裡連個像樣的鍋都沒有。

蕭禮一來,鍋有了,熱菜熱飯也有了。小時候在父母那沒吃到的一日三餐,全在蕭禮這補回來了。

晚飯後我想自己逞能洗個頭,又被蕭禮代勞了。

「我是闌尾手術,不是截癱……」

「在我眼裡,你癱了不是一天兩天了。

「……」

蕭禮搬了把椅子放在浴室,我坐在椅子上刷小哥哥。

光劍變裝,摸脖子扭胯舞看的我嘴角差點和肩膀肩並肩。

「林屋屋,抬頭。」頭頂上方突然傳來一聲氣音。

我條件反射地抬頭,嘴角還掛著笑呢,就看見蕭禮挑開了自己的襯衫扣子。露出線條完美的頸部線條和鎖骨。

我合上嘴,吞了吞口水。

「還看嗎?」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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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選一。」他用下巴點了點洗臉臺。

這還用選?

我一秒卸載某音,把手機上交給洗臉臺。

我看著鏡子裡蕭禮挺拔的身影,他十指修長白皙,在我發間按揉。

不得不感慨,真是一場視覺盛宴。哎真香。

看著看著,思緒就飄遠了。

「笑什麼?」他彎腰,貼近我耳邊問道。

「我在想,未來你會不會也像現在這樣伺候我坐月子?」

「產科醫生都不生孩子了,你也不要生。」

我剛要開始感動,蕭禮又說:「我照顧你一個還不夠?」

我:「蕭禮,你什麼意思?」

「我說,」他輕輕捏了一下我的臉,溫聲道,「餘生我有你一個寶寶,夠了。」

12.

為了照顧我,忙碌的蕭禮請了年假。

在這幾天,他幾乎把我照顧得無微不至,還把我家中缺少的東西一樣樣都補齊了。

當他拉開我的冰箱,看著三層擺的滿滿當當的護膚品和面膜,終於氣笑了:「看來仙女真的都是喝露水的。林屋屋,我之前給你買的護膚品專用冷藏櫃呢?」

我在沙發葛優躺,吃著根芭娜娜回他:「你買的那個早就爆倉了。」

笑死,第二天我的衣帽間就多了臺雙開門冰箱。

蕭禮轉移完我的東西,總算可以對廚房那臺冰箱下手了。

他說:「女孩子外在保養重要,內調也重要。內調最好的方式是食補。」

我笑著說好,都聽你的,隻要別把我喂成大胖子。看著蕭禮的身影,我心中暖暖的。時隔三個月,又有人在耳邊叮囑我的感覺真好。

晚餐後,蕭禮出門大採購。我留在家中,刷劇養生。

沒一會,門鈴響了。

我以為是蕭禮忘拿了車鑰匙,結果打開門。是我那個一年都見不到幾次面的親媽。

她墨鏡未摘,手上挎著復刻的 LV。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日子,她自己來就算了,居然還領著和我同母異父的弟弟一起來了。

我媽和我沒感情,這個弟弟更別說了。

弟弟沉愷一見了我,就吊兒郎當地笑:「姐,沒想到你在家素顏這麼醜。」

我回他一個微笑:「你今年也二十了,沒想到還沒我穿高跟鞋高。哦,矮就算了。還醜。」

「你 tm……」沉愷剛要罵回來,我媽搶先一步,揮手扇在了我臉上。

我沒站穩,直接撞到一旁的鞋櫃上。

「白眼狼我白養你了!居然敢拉黑我號碼,怎麼?想和我斷絕母女關系?林屋屋,我告訴你,法律都不管這個!」我媽戳著我的鼻子,又是一通罵。

罵得整個樓層的感應燈都亮了,我捂著肚子,冷汗順著鼻尖往下滴。

「我剛動完手術,你可真是我親媽……」

「喲,這會知道動手術疼了?我當初為了生你也是動刀子的。」她一把推開我,沒脫鞋就直接往我臥室走去。

「銀行卡呢?以後弟弟學費也不用你每個月轉了,直接給我一年的。我一見到你這張臉,就煩。」

我蹲到地上,還站在門口的沉愷也跟著蹲下來,肥手在我臉上亂摸:「姐,聽媽說你五歲就當了童模。

呵呵,你們模特圈亂不亂啊?」

「滾開!」我別開臉,又被他掐住。

沉愷斜了一眼鞋架上的男士拖鞋,笑道:「原來是家裡藏了男人,才不讓咱媽來找你啊?姐,你這麼騷,怎麼還沒找到金主?你趕緊找個啊,我畢業還想靠你買輛小車開開呢……」

我使出全力將他推倒在地,摔了個四腳朝天的沉愷像隻王八,好久才從地上爬起來。

惱羞成怒的他一把拽起我的頭發,沖著我媽喊:「媽,你快來!我不過和姐開了幾句玩笑,她把我頭都弄破了。」

我媽聽了,踩著高跟鞋噔噔噔地就往我這邊沖。

不分青紅皂白對著我的肩胛骨就是一腳:「林屋屋你要死了呀!生個病金貴死了,脾氣變這麼大!」

「媽,姐她確實可金貴了。她做雜志模特那會,我們班的男生都搶著看她拍的泳裝寫真呢……」沉愷說著,嘴幾乎要湊到我臉上來。

我肚子痛得快要撐不住的時候,沉愷的手忽然松開了。

他再一次在我面前倒了下去。

眼前的陰影移除,我看到了一雙白色鞋。

蕭禮大概是從地下車庫跑上來的,此刻呼吸有些急,他盯著地上的沉愷面色陰沉到了極點。

我媽從前見過蕭禮,不僅僅是因為蕭禮過去是我男朋友,而是蕭禮也給她現在的丈夫動過手術。

她對待蕭禮這位救命恩人一直比較客氣。

大概沒想到,蕭禮又會和我復合。我媽一時訥訥地立在原地,說不出話。

「阿姨,這個就是你和沉叔的兒子?」蕭禮面無表情地摘下手腕上的表,和鼻梁上的銀絲邊眼鏡。將它們一件件放到玄關櫃上。

「嗯,是的。蕭醫生,不好意思啊。阿姨不知道你也在,不然就給你帶些水果了……」我媽還沒說完,走廊就傳來了沉愷的叫喊。

我從沒見過這樣的蕭禮,印象中他總是從容克制,喜怒都有度。

可他此刻正揪著沉愷的領子,拳頭近乎瘋狂地一下又一下砸在他下巴上。

我媽反應過來哭著去拉架時,沉愷已經鼻青臉腫了。

蕭禮將沾了沉愷鼻血的手嫌惡地往他衣服上擦了擦。

「我不打女人,但前提是那些女人不惹林屋屋。」蕭禮看向我媽,嘴邊噙起一絲冷笑。

我媽是典型的窩裡橫,她顯然被蕭禮暴揍沉愷的樣子嚇得不輕。

她什麼都沒說,急忙扶起地上的沉愷,就離開了。

蕭禮脫下外套披到我肩上,抱起我就往樓外走。我在他懷裡每瑟縮一下,他就說一聲對不起。

明明整件事錯的不是他,可他發動車子時,手都在抖。

我笑他:「拿手術刀的時候手都不抖。」

「林屋屋,你有什麼事,我這輩子恐怕都拿不了手術刀。」

「為什麼……」

「要死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