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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你見色起意 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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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仗著底下人都走光了,鼓足勇氣,大喊了一聲,“許昭意永遠愛梁靖川!”


  她的聲音清晰地在空蕩蕩的校園上方回蕩。


  許昭意偏頭,有點期待地看向梁靖川,眸底潋滟著一點光亮。


  梁靖川懶洋洋地直起身來,略微戲謔地嘲笑她,嫌棄都快溢出來了,“太傻了。”


  但下一秒,他攥住她的手,同她十指相扣。他同樣毫不猶豫地喊道,“梁靖川永遠愛許昭意!”


  校園上方再次回旋,兩道聲音交纏,他的聲音疊在她先前漸弱的回聲上,驚起樹梢棲息的鳥。


  “你不是嫌傻嗎?”許昭意在他身側笑彎了腰,有些小得意和小得瑟,唇角的弧度都壓不下去。


  “誰讓我我愛傻子。”梁靖川漫不經心地答了句,低眸看她。


  四目相對。


  許昭意稍稍怔住。


  視線在半空中相接,還沒碰撞出什麼火花,就被一個憤怒的聲音打斷了,“誰在搗亂?哪個班的學生?”


  是炫邁。


  許昭意在心底“我操”了下,飛快地拉著梁靖川低下身來。


  她要是不動,按照梁靖川的秉性,躲都不肯躲,說不準又要被炫邁教育大半小時。


  炫邁一如既往的易燃易爆炸,沒逮到人,在樓下口若懸河地對著空氣訓斥了十幾分鍾,才離開。


  等炫邁終於走遠了,許昭意起身,活動了下蹲麻的腳,直接朝樓下跑去,“你等我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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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靖川無聲地彎了下唇角,也沒追問。


  幾分鍾後,許昭意拿著一支筆、一張素箋和一隻透明膠,心情不錯地上來了。


  梁靖川沉默地盯了她兩秒,淡聲道,“做什麼?”


  “放氣球許願啊。”許昭意歪了下腦袋,“好不容易回來一趟,總得做點什麼吧?”


  她一如既往地有點小迷信。


  梁靖川挑了下眉,實在見怪不怪,剛剛那麼蠢都奉陪了,現在也懶得嘲諷她幼稚。


  許昭意也不管他的想法,認真地思忖了會兒。


  梁靖川湊過去,漫不經心地問道,“想寫什麼?”


  許昭意沒回答,隻將素箋墊在欄杆上,工工整整地寫了幾行字,遞給梁靖川,添了幾個字後,拿膠帶貼在氫氣球上。


  她忍不住感嘆了句,“好寒酸啊,別人放孔明燈,咱倆蹲在天臺放破氣球。”


  梁靖川輕輕一哂,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改天帶你去放燈?”


  “那不用,”許昭意認真地看著他,眸底微亮,“現在就挺好,你在我旁邊就是最好的時候。”


  梁靖川心底微動,動作頓了兩秒,沉冷的眸色柔和下來。


  他突然很想吻她。


  他也真的撈過她的腰身,壓著她的後腦勺吻上去,毫無空隙地佔滿了她整個人,在唇齒間一下下試探,深入輾轉。


  許昭意嗚了聲,微詫地睜大了眼睛,不爭氣的臉紅心跳,微紅從面頰燒到耳垂。


  她手裡一松,氫氣球被猝不及防地放飛了。


  暮色四合,薄荷藍的天空將沉未沉,夕陽將最後幾縷光線灑向人間,浮雲歸晚翠,天際的暖黃、橙紅、降紫層層沉降,落日熔金,霞光萬丈,在冬日添了一分溫暖。


  逢魔時刻,他與她天臺擁吻。


  氫氣球正載著那張素箋,載著流逝的青春與熱血,載著他和她的愛和心動,朝遠方飛去。


  【惟願此後餘生,


  一顧人間驚鴻,共度晦朔春秋。


  與君在身旁,


  白日昭隻,一馬平川。】


  -


  我眠於春日稀薄的暮色裡,遲遲未得心上人喚醒。


  而你來時三分雪色七分月,攜一身幹淨氣息停在這裡,倨傲、輕狂,卻也赤誠、明亮。


  我避無可避。


  年少無謀,獨有一腔孤勇。


  對你的那一瞬心動,始於見色起意,陷於棋逢對手,忠於相知相惜。你我從志同道合走到情投意合,勢均力敵是你,勢在必得自是你。


  今生我愛你。


  今生,隻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  白日昭隻的昭,是許昭意的昭。


  一馬平川的川,是梁靖川的川。


  以此文作酒,敬你也敬我,敬我們明戀過的、暗戀過的人,敬你我的朋友、老師、親人、擁抱或錯過的Ta,敬我們或頹靡、或熱血、或迷茫、或拼搏的日子,敬我們回不去但永遠熱愛的青春。


  未來都要好好的,希望有朝一日,你我在高處相見。


  煽情的話不多說,我很感激這麼久以來,你們不離不棄。作品帶來的愉悅永遠是從雙向獲得的,寫這篇文時,因為你們,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也希望我給你們帶來快樂。


  想看的番外可以點了哦,阿斯頓馬丁馬上就開搞,爭取早點與大家見面,番外裡可能突然有它的2.0,順便再提一遍,下本校園文《過分痴迷》,下本文是《嬌癮》,求個收,謝謝!


  ——————《嬌癮》——————


  【**型包養|追妻火葬場|強取豪奪|甜文|金絲雀亦是白月光】


  港城權貴圈人盡皆知,齊家現任掌權人,陰鬱寡恩、離經叛道,平素最恨人威脅和掣肘,沒養成遷就人的習慣。


  他僅有的耐心,皆在沈姒一人身上。


  可惜沈姒“不識相”,得到機會後離開得幹幹淨淨。


  幾年後,沈姒和齊晟久別重逢,旗袍傍身玲瓏窈窕,微微上挑的眼尾稠豔流丹,她盈盈喚了他一聲,“三哥。”


  當晚,齊晟卡著她的脖頸將人按在了溫泉池邊。


  他懶懶散散斂眸,視線掠過她心口,當年他親手刺在她身上的紋身,因為溫度上升越來越清晰。


  “我還以為你抹掉了。”他漫不經心地一哂,粗礪的指腹從紋身上碾壓而過。


  “阿姒哪裡敢?”沈姒勾住他的領結,勾唇輕笑時媚意入骨。


  “你是不敢。”齊晟掐著她的下巴,微微眯了下眼,嗓音陰鬱又涼薄,“你敢抹掉,我就能在你身上再刺一遍。”


  ② EUROS珠寶草地晚宴上,沈姒看上了款1830年的“野薔薇與茉莉花”冠冕。可惜她跟競價的小明星有過節,不想鬧太僵,罷了手。


  沈姒看著冠冕被送下去,有些遺憾。她正打算起身離場,身側突然有人坐下來,扣住了她的手腕。


  現場的聲音戛然而止。


  洋洋得意的小明星把風涼話咽了回去,隔得遠,小明星並沒認出沈姒身邊的男人是誰,但滿場的反應已經說明了:


  這個人,她惹不起。


  “喜歡?”齊晟沒有理會現場神色各異的眾人,懶懶散散地抬眼。


  沈姒想說不是。


  但他先發制人,“那就重新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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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聲色對峙


  跟國內寒假不同, 國外聖誕節後有20天假期。各科的結課作業和考核基本結束,但生科實驗項目還沒收尾, 許昭意回到馬薩諸塞州。為了節省時間, 她平時住在宿舍。


  清晨的天空是淡淡的藍色,路面厚雪堆積,宿舍樓附近古樹環繞,緊挨著威德納圖書館, 幽雅又清靜。分到的舍友同樣來自中國, 主修專業是工商管理,特清嫵豔靜的一女孩。


  很巧,她們在燕京打過照面。


  先前在國內的私人俱樂部, 許昭意走錯院落時,向她問過路。


  許昭意雖然記性好,但也記不住隻有一面之識的人, 她隻是對當時的弓箭對射場面印象深刻——畢竟相愛相殺到往死裡虐對方的情侶, 真不多見。


  所以在附近舞蹈房, 瞥見她神仙起腰身韻流豔,就主動打了個招呼, 然後就著共同話題迅速混熟。


  許昭意拖著行李箱進來時, 舍友正坐在沙發上看書。


  冬日的光線穿過枝葉縫隙露進來,折出一半的明淨。


  室內靜謐而清幽。


  沈姒抬眸, 泠泠的視線往她身上一掃,倏地輕笑道,“你回了趟國內, 就是去搞車啊?”


  “咳!”許昭意差點被嗆到,難以置信地側過臉,毫不猶豫地裝死,“什麼?”


  其實說反了,哪裡是搞車啊,應該是在車裡搞,還是飆出八百時速、時刻擔心車毀人亡的那種。


  聖誕夜當天堪比某三流小黃文或者島國熱血動作片:別人初次體驗溫柔平和又繾綣,梁靖川上來就搞車.震加捆綁py,用的還是後而入的方式,強勢到讓人無路可退。


  總之太他媽野了,這哥哥。


  但這種事,打死她也不會認。


  頭可斷,血可流,丟人絕對不能夠。


  “你的記性跟心一塊留給國內男朋友了?”沈姒好笑地看著她,指尖點了點頸側位置,平靜又了然,“這兒,忘記遮了。”


  她拆了一條卷邊斜紋的絲巾,朝許昭意遞過去。


  許昭意啊了一聲,捂住自己的脖頸。她恍惚想起昨晚在航班上嫌熱,隨手解了絲巾,醒來就忘了。


  “謝謝。”


  她幾乎不由自主地,回想起當年校園祭晚會,梁靖川僅憑腰力從地上起身的動作。


  少年念白時喉結微滾,額角薄汗涔涔,街舞動作將襯衫撩起一點,露出勁瘦有力的身形,硬邦邦的腹肌,還有絕地而起的腰。


  有多欲,就有多野。


  “想得這麼出神?”沈姒慵懶地往沙發上靠了靠,長發從肩上傾下,似笑非笑,“看來你們度過了一個難忘的聖誕夜。”


  是挺難忘。


  畢竟聖誕夜那晚,她平生第一次體驗到最不被當人的經歷,想不難忘都難。


  她當時就不該待在車裡,她應該待在車底。


  “還好吧。”許昭意輕咳了聲,不動聲色地岔開話題,“你那天給我發那串號碼是什麼?我還沒來得及看。”